把满满送到幼儿园。
我去找闺蜜袁璐。
我是藏不住事的人。
如果心里的事不排遣出去,我会憋死。
我俩约在了咖啡馆见面。
她风尘仆仆赶过来,胸前的员工牌都没来得及摘。
她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
「晴宝,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电话里听你声音不对劲,担心死了。」
看着她担忧的双眼,忍了一上午的我忍不住眼眶湿润:
「璐璐。」
我喊着她,带着哭腔。
更加把袁璐吓到了,
「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张蒋他,张蒋他出轨了。
我现在说着这个人的名字都疼。
把事情说给袁璐听,边说边哭。
「该死的狗家伙,反了他!」
她拍在桌子上,气得面红耳赤,
「还有你那表妹知不知羞啊,竟然知三当三,抢自家姐姐的男人!」
「气死我了!」
她立马劝我离;「赶紧离了,男人偷腥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不离到时候冒出一大堆私生子,烦不死你。」
我不说话,低着头,哭。
「没准他只是第一次呢。一时兴起,冲动想不开。」
袁璐被我的话哽到,
「你看那视频,默契得不得了,明显就不是第一回了!」
我不想回忆视频中的画面。
「我妈说了,男人很少不受诱惑,但是只要能回来就好。」
我无助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我如果离了,满满怎么办?我已经将近五年没有工作过,离了婚,法院会把满满判给我吗?」
生下满满后,张蒋就提议我辞职待在家照顾孩子。因为他不放心父母们带,给我看了大量的隔代长辈带小孩出问题的视频。
「当初跟你说了不能辞职,不能当家庭主妇。」
袁璐快要气炸了,「我就知道那家伙不安好心,变着法把你囚禁在家里。你看看现在的你。」
袁璐拉起我走到卫生间。
镜子里的照出两个女人。
一个瘦瘦高高,一身西装衬衫笔挺干练,精致的妆容光鲜靓丽没有一丝皱纹。
而另一个,大体恤,阔腿裤,没有一点腰身,突发凌乱的扎起,许久之前烫过的头发因为没有打理,早已褪色,黑一块红黄一块,脏兮兮的。胖了几圈的脸看不出脸型,深深的黑眼圈印在眼下,不用细看都能看到暗黄的皮肤上那绽开的毛孔。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爱自己了?」
我盯着镜子里的肥猪女。
这些年蒙在眼睛前的纱布霎时撕开。
眼前清晰现实而残酷。
我真的好久没有好好爱过自己了。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做家务,然后送孩子,回来继续做家务,接孩子,做家务。
柴米油盐充斥我的全部生活。
做不完的家务,干不完的活。
因为好像我一停下来,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迷茫空虚还有忐忑。
「你夜生活还正常?」
袁璐揽着我的肩膀。
我脸微红,我听出她问的意思。
「多久一次?」
我呆住。
在回想,我们上次是在什么时候。
似乎,我们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了。
「好像半个月一次吧,他忙。」
对的,张蒋很忙。
什么时候开始忙的,具体时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应该是他升了职之后。
每天开始昼出晚归,我起来看不见人,等我睡了才回来。
要不是他每天都会给我个晚安吻,我都不知道他来过。
起初我会很难受,因为想他。
但是他说想他可以去公司找他,无论多忙他都会来见我。
他也的确做到了。
我去过几次公司,看到他忙碌的身影,相信了他的忙。
就开始自我调节,体谅他的不易。
他还夸我,说自己娶到了个好老婆。
袁璐嗤之以鼻:
「忙就不会想要?」
「傻晴宝,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都是***动物,只要他不想,没有他没时间不要。」
我低下头,被袁璐半扶着回到座位。
可还没等到我们坐下。
她就赶紧拉住我的手,让我低头。
我不明白,但是还是照做。
「你先别回头。」
「草,我看到那对奸夫淫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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