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是我主动,甚至是强硬。
说起来,他主动碰我的只有穿我胸膛的那一次。
如今沈临溪的动作轻柔,却在埋头沉浸之后愈加放肆。
任我如何呼喊,都不肯停止。
我不知道这人到底发了什么疯,好几次将退后的我又给扯了回去。
直到,我咬破了他的肩,刺眼的红色在浴池中散开。
「李如月……」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在喊着我的名字。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凉,接着便是温热的被褥和胸膛。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
身旁的沈临溪不见了踪影。
满身的酸疼感不断袭来,我捞过衣物套上,急匆匆地推开了大门。
「来人!来人!」
「殿下。」
沈临溪突然端着饭菜出现在门口,吓得我倒退两步。
那张脸上,还是挂着那似有似无的笑意。
「朕迟了早朝!」
我绕开他,想要出去。
他却将饭菜放下,一把把我拉入寝殿。
「殿下,群臣都散了,您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沈临溪,你逾矩了!」
我甩开了他的手,他抬眼看我,满脸不解。
对啊,我这个草包女皇哪一日不是沉浸于玩乐,怎么会突然记挂起朝堂之事。
上一世,他也正是利用我的不作为,架空了我这个皇帝。
「杨公公呢?你去帮我叫来!」
「殿下,您这副模样,不如多歇息半日。」
「你……」
我扶着椅凳,又向前踉跄了两步,这模样叫人一见便知我昨日所行之事,太过猛烈。
沈临溪这厮,越发让我捉摸不透了。
头一次入宫那夜,我欺身而上,他把身子绷得直挺,像块木头。
以后每每床事,即使到了兴头,他也是一声不吭,满脸疏离。
这一世,为何如此……
我坐了下来,他便跟着坐下,而后将饭菜推到我面前。
「朕不饿!」
话音刚落,我的肚子便不合时宜的闷响一声。
场面些许尴尬,我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沈临溪喂来的一口饭菜给堵住了嘴。
「殿下若是要微臣伺候,吩咐一声即可。」
「朕……」
「微臣怎么觉得,殿下最近在刻意冷落我。」
为了不让他起疑,我愣是被他一口接着一口喂饱了肚子。
往后,我的膳食都经由他之手,不仅味美鲜香,还日日不重样。
一日,我路过膳房之时,却窥见御膳房内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凑近一看,居然是沈临溪。
只见他打开了一包不知是何物的药材,就往锅中全数倒入。
这饭菜?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跑回了誉清宫,扶着树干扣着喉咙想要将刚刚入腹的午膳给吐出来。
先前他将我踩在脚底之时,曾说过。
「李如月,你这两年吃下的每一口饭菜都藏有我下好的剧毒!」
两年来,我从未察觉。
只以为身上那些异样,是我天生体虚,没有调养好的症状。
我干呕了许久,却吐不出什么东西。
「殿下!」
沈临溪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微臣方才听见您院中,好似有狒狒的吼声,还以为是什么畜牲跑了进来。」
「可能,是野猫叫吧!」
我尴尬地抬头看他,却发觉他嘴角微微勾起,似有笑意。
「沈临溪,朕不是说过你不可随意离开仙上殿!」
遭我质问,他也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头,毫无怯意。
「昨夜,殿下哭喊着说免去我的禁足了。」
「我何曾……」
昨夜令人羞愤的一幕幕,突然闪回。
原来是这时候,沈临溪趁人之危,随意揣度皇命……
「若是殿下觉得不算数,微臣愿意领罚。」
沈临溪像是料定了我不敢罚他,有恃无恐。
这皇帝,当真是让我当得毫无威严。
「罢了,明日便是为朕挑选夫妾的日子,你若是不愿意来,就不用来了。」
上一世,群臣推上来的那些美男,我一个都未收,满心满眼都是沈临溪。
可他当时只恨的我牙痒痒,把我的独宠当成了羞辱。
这次选夫妾当日,我坐在高位之上。
本以为沈临溪定不会到场,却在人群之外瞥见了他的身影。
只一眼,我便能从待选的男子中一眼认出他。
这次参选的美男众多,只要是样貌端正的我都给收了。
我扯着诸位男妾的手,细细扫看,唯独绕过沈临溪。
看得合眼缘了,便赐朝南的寝宫,金银几许。
不太合心意的,便搬去北边住着,赏些名贵布匹。
选完了男妾,便到选皇夫的时候。
我拿着那世代单传的玉佩,走到沈临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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