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兢兢业业的扮演着老公的白月光,在她回国后,我识相的准备跑路,还准备把我的婆婆和保姆一起带走。
婆婆:“能养的起我吗?我每月要吃五百万。”
保姆:“得给俺交六险。”
对不起打扰了。
……
我躺在病床上,确切说是牙科的病床。
江时年发信息问我在哪,半小时后他出现在我眼前。
气息不大定,额前有两缕发丝垂下。
直到坐到我身边才问我怎么回事。
刚打了麻药不太想理他,他自己捏开我嘴巴,伸手指探进去从我牙上略过,抵着我的虎牙,开口“是该治治,你要看看给我咬成什么样了吗。”
我打掉他的手,拿眼睛瞪他。
怎么好意思说的这人。
昨晚情到浓时,他忽然抵着我要我叫他爸爸!男人都爱当爹吗,我当时眼睛睁的溜圆,一口咬到他肩膀。
知道我这辈子就叫过一个人妈吗,那就是你妈,你个乱l崽。
哪晓得我越使劲他也越卖力,还是我先抵不住松了口。第二天早起时看他肩膀,好像是咬的挺厉害的。
哐啷一系列碎响,工具盒掉到地上。
我们齐齐转头,那戴口罩的女医生眼里已经蓄满水盯着江时年,语调十八转地喊了声“时年哥。”
在他们四目相对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漫长时刻,不能说话的我躺在病床上尽职尽责掏出手机为他们播放bgm———我心永恒。
我和江时年是契约结婚。
每月10万薪资的契约摆在我面前时我需要犹豫吗。
我一个设计狗,每天面对被指指点点的屏幕,和要五彩斑斓的黑和花里胡哨的白的甲方爸爸,一份月薪10万只有两个甲方需要讨好的工作还要犹豫吗。
“服务员,有笔吗,麻烦给支笔。”我在卡座里兴奋且急切。
一支钢笔推到我面前,推钢笔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匀称。
顺着他的手看上去,头发一丝不苟梳到后面,戴着金框眼镜,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但这张脸实在普通,若他不是江时年,丢进人海就看不见那种程度。唯一能给这张脸添色的是他眼镜下压着的那颗嫣红泪痣。
就算他长得在普通,但他是江时年啊,权利金钱,地位知识他都有,是不需要一副好颜色去衬托他也能闪闪发光的男人。
我没问他为什么是我,毕竟答案太明显。
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他和林雅致的爱情故事z城皆知,隔三差五就上杂志。可就在即将修成正果时他两分手了,林雅致出国了,给我捡着漏了。
签完协议我就住进他的大别墅里,什么都没带。
江时年大方,看我没带行李什么都没说递给我一张黑卡。
我笑着收下,他见我还一副笑眯眯模样守在他身边“还有事?”
我手指翻飞摆弄着卡,“江总,林小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啊?”
江时年一一解答。
小白花类型,和我完全不同,不过买关系,谁让我敬业呢。
我买了一柜子林雅致喜欢的衣服,甚至为了更好的模仿经常问他和林雅致的事,他倒也不避讳,于是我 从头到脚的换了风格。
对于我的穿着,他想说什么可总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哥们得了便宜卖乖不是,是你喜欢就好。
替身法则第一条,做个合格的替身扮演好对方的白月光。
江时年带我见了他妈,我见她时一脸职业假笑笑的我脸都僵了,毕竟江时年要结婚的理由也是江母希望他结。
我以为她会为难我,毕竟我和江时年哪哪都不配,孤儿院出身,普通打工人,也就长得还凑合。
见她之前也设想了很多场景,比如会拿五百万支票砸到我头上,让我她儿子之类的。
嗯,五百万也挺香。
江母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脸上带着蛤蟆镜,一脸老娘最高贵的的表情。
我讨好的叫了声阿姨。
她食指下勾眼镜漂亮的眼睛盯着我“要结婚了还叫我阿姨?”
我怔怔不晓得怎么开口,长这么大,我就没喊过人妈。
江时年帮我打了个圆场“婚礼的时候再改口也不迟。”他声音向来凉凉的,这时我竟听着有点不是滋味。
有点后悔这么草率,去把婚姻当成一份交易。
对于从小孤苦伶仃的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结婚后会有家人啊。
江时年在和江母讨论婚礼,水晶灯光落在他身上,描出温暖的轮廓。我背过头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他是老板不是老公,白鹭你清醒一点,你不过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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