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蒂前脚把小白花抬进府,第二日这件事便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我撕了上百封好姐妹寄来嘲笑我的信。
「小姐,还出门吗?」枝桃在一旁拿起一件披风怯懦地问我。
我扫了一眼满地的碎纸屑,没好气道,「去什么去,你想看着你家小姐丢人吗?」
枝桃听罢,也为我打抱不平,「姑爷也真是的,都说了让他做隐晦一点,不要让风声传出去,结果第二日就闹得满城风雨,你说他这不是专门再打小姐你的脸吗?」
我冷哼一声,「我待他哪里不好了,这些年可曾薄待过他?他哪次上**我不是替他打点好了,这次竟公然打我的脸。」
「小姐,你这次是不准备原谅姑爷了?」
我披上披风,「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吧。毕竟找不到比他好用的男人了。」
回娘家后,阿爹扔下手里的兵器,朝我跑过来,「姝姝,那个混球竟然这样打你的脸,阿爹去为你讨回公道。」
我急忙拉住阿爹,「阿爹,别去了,我已经解决好了。」
阿爹冷哼一声,「你解决?只怕不是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抹眼睛。」
我叹了一口气,「阿爹,你就这样不相信女儿的能力吗?」
阿爹仔细打量了我全身上下,见我毫发无损,一根头发丝都没掉,才冷哼一声,「哼,你自小看人的眼光就不行,你还是小丫头的时候,拉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娃娃,说长大以后要做那小娃娃的夫人,去年更是将黄蒂那混球拉到府里,死活要嫁给他。」
想起年少的荒唐事,我尴尬的脚趾扣地,「阿爹,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它干嘛。」
「姝姝,这还不是那小娃娃长得俊吗?活像一个小白脸。」
让阿爹记了这么多年的糗事,便是十岁的我,拉着一个五岁的小毛孩回家。
哭着闹着,让我爹养大他,这样长大以后我就可以使唤他了。
反正就是要和那个小毛孩永远在一起。
我嫌丢人,一直用使唤来形容。
至于那些,「小孩,等姐姐长大,在将你拐来做夫君。」这些话。
听过的人,已经不在了。
阿爹想起什么,突然道,「姝姝,要不阿爹给你再物色个俊小伙儿?咱们就不要黄蒂了。」
敢情,我爹是喊我改嫁呀。
想起闺蜜要合离,被她阿爹追着打了三天三夜的劲儿。
甚至放下狠话,「合离可以呀,除非你夫君死了。」
再看看这个撺掇着我改嫁的阿爹。
我爹真虎。
「阿爹,你说什么呢?黄蒂还活着呢?」
「你不是喜欢俊小伙儿吗?阿爹营里那些不比黄蒂差,甚至比那个俊娃娃还好看,你考虑考虑呗。」
越听越离谱,我连忙打断阿爹的话。
「阿爹,吃饭去。」
回娘家我知晓了一件事儿,虽然这件事我并不好奇,也不在意。
是阿爹按着我的脑袋强塞给我听的。
我年少时**的小娃娃,也就是那个弟弟。
回京都啦。
举家搬回京都。
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去拜访。
毕竟,丢人现眼的事,过了十年依旧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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