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雪貂一族的女子,若在发情时不与男子结合便会死去。
所以娘亲给我安排了一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婿。
可在结婚那天,我还是逃了。
......
我是貂族人,我们族的女子若在成年发情期没有与族中男子结合,便会死去。
阿娘是雪貂族的巫,在雪貂一族,是仅次于族长的存在。
这天,阿娘唤我入房间,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顶,“安安,你马上就进入成年期了,阿娘为你定下一桩婚事,一年后,他们便来迎亲。”
“阿娘,我不嫁人。”我不服气地说道。
阿娘叹了口气,“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你不愿意,也得嫁。”
我看着阿娘如往常一样的面孔,觉得陌生无比。
这还是那个从小宠我到大的阿娘吗?为什么,明明是我的终身大事,却丝毫不顾我的意愿?
与其装傻充愣,稀里糊涂地嫁人,我宁愿不嫁。
我去找阿红了,阿红是我如今在族中唯一的好友。
可是从前,并不是这样,我和阿红还有其他几个人常常三五成行,谈天说地。
随着成年期到了,一切都变了,大家跟蒲公英一样,嫁得四处都是,相见都难。
一路哭哭啼啼地找到了阿红,她被我眼泪鼻涕糊一脸的惨状吓到了,“安安,你怎么了?”
“阿红,阿娘一年后就要把我嫁给一个陌生人。”我扑在阿红的身上,嚎啕大哭。
阿红拿出手帕轻轻地拭去我的眼泪,“巫也是为你好,不然你怎么度过发情呢?”
“那你喜欢他吗?”我冷不丁地问起一句,我问的是阿红家里为她相看的未婚夫。
“谈不上喜欢,只是合适,毕竟,这是我们一族的女性自古以来的宿命,大家都是这样。”说到最后,她叹了口气。
草长莺飞的二月里,阿红嫁人了。
她嫁人的前一日,我翻箱倒柜,想找出最宝贵的东西送给她。
却意外翻出了之前关禁闭时找到的古籍,我顺着内容往后看去,竟然是一个灵力修炼功法。
上面备注道,可以抑制母貂的发情期。
我哈哈一笑,这是什么胡言乱语,可内心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让我试一试。
这本古籍是一个残卷,我推测,全书应该有上下两卷,而我拿到的应该是上卷。
阿红出嫁那日,我把最珍爱的夜明珠送给了她。
她眼眶微红,却笑得眉眼弯弯,“枝枝,谢谢你。”
后来就像我当初所意料的一样,我和阿红不再像往日一样密切。
毕竟,她嫁人了。
我还有一个弟弟叫秦义,他是阿娘收养的孩子,他父母双亡,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没有阿红的日子,我除了和秦义斗斗嘴,就是在房间里按照那本古籍修炼。
不得不说,古籍是有用的,随着发情期的接近,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但最近,这股燥热慢慢褪去。
我很想找人分享这份喜悦,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阿红。
阿红的家安静得有些可怕,正当我感觉到有些奇怪,想要呼喊阿红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女人痛苦的求饶声。
“别打我了,我会听话的。”是阿红乞求的声音。
我急忙走进去,眼前的画面让我大吃一惊。
男人拿着棍子狠狠地抽打阿红,阿红蜷缩着趴在地上,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住手,你在做什么!”我愤怒地对男人吼道。
男人停止了动作,看见是我,冷哼了一声,对阿红说道,“今天的事,你要是让别人知道,后果你是知道的。”
他把棍子随意把地上一甩,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褪下了阿红的衣服,入眼的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有鞭伤,有棍伤,新伤叠着老伤,鲜血直冒,我一时之间有些呆了。
“你们不是才成亲,为什么他要打你?”
“不知道。”她摇摇头。
“他心情不好时就会这样,平时还是待我很好的。”她的神情有些木然,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娃娃。
“你就让他这样打你吗?”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不然呢,我们这一族的女子,不都是这样吗?运气好的,能遇见个好人,运气不好的,就如我一般了。”她自嘲地说道。
我想说,阿红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
又想到,雪貂一族,若在发情期与男子结合,身体便终身认定这个男子,不交合,便会死。
离开这里,阿红会死的。
“没关系的,枝枝,别哭。”她举起手,擦去我的眼泪。
“习惯了,就不会那么痛了。”她温柔地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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