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哑口无言。
可是站在这里的人,本应该是阮玉瑶,而不是我。
酒里的效力很强,光是站了一会,我就感觉自己软得直往下跪,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扯自己的衣服,意识也渐渐模糊。
宋策远这时候倒是好心,想来扶我,结果他身上比我凉,我瞬间就贴了上去。
他浑身一僵,想把我推开。
“阮云柔,你清醒点。”
可我只知道和他贴在一起,身上才会舒服点,蕴结的热意才能勉强散去。
我勾着宋策远的脖子,把脸和他贴在一起,甚至无意识地去亲他。
两唇相接的刹那,我像沙漠里缺水的人。
宋策远被我弄得快要发疯,他仅存的理智把我拉开,咬牙警告我:“阮云柔,你要是不怕死就继续!”
下一秒,我想也不想,重新覆上他的唇,柔软湿热,和他平时的人完全不一样。
我食髓知味,身体里的热意愈演愈烈。
某个瞬间,我突然浑身一轻。
宋策远将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紧跟着便压到我身上,带着浓重情欲的吻攻势猛烈,我几乎无法喘息,要溺死在他的怀里。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剥落,我们肌肤相贴,两人都发出满足地喟叹。
宋策远无师自通,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似的,拼命地占有我,将我高高抛起,又重重地坠下,无尽的欢愉让我几乎忘却了现实。
他在情深处,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叫了一声“宝贝。”
我终于没了知觉。
再醒来,天光大亮,门被敲得哐哐响。
我猛地一惊,立刻想要坐起来,却牵扯得浑身散了架一样疼。
下一秒,我便对上了宋策远的视线,慵懒餍足。
他勾唇笑了。
“阮云柔,早。”
我瞬间眼前一黑。
而门外是我的嫡姐正在声势浩大地砸门。
“滚出来!到底是哪个小贱人竟然抢了我的人!”
一时间,我来不及管宋策远,忍着痛穿上衣服,想要夺窗而走。
身后轻飘飘传来一句:“这里是三楼,你不会武功,跳下去就是非死即伤。”
我急得不行。
“那怎么办!都怪你!”
宋策远慢条斯理地起身,然后披上了外袍。
他挑眉,指了下帘子后面。
“躲进去,其他的交给我。”
我眨了眨眼,有点半信半疑,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躲在帘子里一动不敢动。
宋策远走过去开了门,语气不耐:“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门一拉开,阮玉瑶扑进来,恶狠狠地冲着床铺而去,一见上面空荡荡的,立刻有些歇斯底里:“人呢!到底是谁!昨天晚上竟然使绊子阻拦我!”
宋策远靠在门边,双臂环抱。
“阮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来赴宴,今日又兴师问罪,倒是把孤弄得云里雾里。”
阮玉瑶头脑不清。
她问宋策远:“太子,昨晚与你勾结的人是谁!你说出来,我要杀了她!”
我闻言一怔。
宋策远勾唇,笑得漫不经心。
“没有人,昨夜太晚了,孤一个人在这睡的,怎么?难道阮大小姐还帮我安排了佳人?竟然这么贴心?”
阮玉瑶白了脸。
“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她恍恍惚惚地走出去,宋策远才反手带上了门,然后一掀帘子。
“行了,出来吧。”
我心情复杂:“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阮玉瑶被谁拦住了?”
宋策远挑眉。
“这我不清楚,但你要是再不回家,恐怕她就会怀疑到你的头上了。”
“……”
我登时大惊,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在阮玉瑶除了有些消沉,其他的也都如常,对我也闭口不谈那一夜的事。
我乐得轻松,自然也不会追问。
只是日渐地感觉身子有些倦怠,成日里想要睡觉,还爱上了吃酸食,总是要人从外面给我带各种各样的零嘴,甚至沾不得荤腥,总觉得恶性反胃。
这些我还没察觉到什么,直到三个月后,有个丫鬟在给我量衣时突然念叨了一嘴。
“小姐最近的腰长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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