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顺利嫁进了我们府上,成了我的嫂子。
爹妈当时同意我和韩祁的荒唐婚事,自然也会同意哥哥的,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么快她的野心就藏不住了。
婚后不到三月,她们房内的丫鬟不止换了三波不说,还非要在院子里种菜,搞得院子腥臭不堪。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是同书中写的那样一点点的开始夺走我的气运我的东西了。
首先是父母对我的宠爱,自从她进门后,府内上上下下都被她收买一通,府内总结上来也是对这个新少奶奶嘎嘎一顿夸。
又是节俭,又是勤勉的,搞得我爸妈也开始对她另眼相待,还时不时拿她来对我耳提面命。
我早晨起不来床,她就非要大早上的去我爹妈院子晨练。
被吵醒的老头老太起来居然也不发火,反倒还夸赞她生活健康。
我亲手给他们煲的养生粥他们置之不理,反倒对她熬的青菜粥大加赞赏。
不止如此,他们甚至还开始限制我的消费,美其名曰帮我养成好习惯。
可我们这些富二代不挥霍不败家,这个世界的经济还怎么流通。
我以为这样就是他们能做出的极限了,可当她怀孕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命运弄人。
她怀孕,嫌我的狗吵。
让我把狗送人我不同意,她居然就把自己弄得小产了。
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看着父母对她的关切,一切还是在照着既定路线走下去。
后来,我爹妈处于各种考量,居然选择把我送进山上的寺庙中,为她祈福。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居然发现她和韩祁不但一直有联系,还都是穿书者。
就在我要被送上山的前一夜,我看见苏沁沁偷偷和韩祁在偏房相会。
“韩喆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以你的智商来到这个世界必定是天下第一的才子吗?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点进度都没有。”
“苏招娣,我当初答应陪你一起玩这个狗屁穿书游戏已经是给你天大的脸了,你少在这给脸不要脸”
韩喆,苏招娣应该是他们本来的名字吧。
在我家里,随意进出,还以为从窗外翻进人来我会不知,真当我家数百侍卫吃干饭的了。
我在墙角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们既然把随意更改别人的命运叫游戏,那我也绝对不会再对他们手软。
好戏才刚刚开始。
为你们祈福是吗?
我一定好好替你们在佛前多烧两只香,送你们一个轰轰烈烈的退场。
第二天,我如期前往北黎济民寺,上车前,那个苏招娣假模假样的对着我父母感恩戴德。
当她转头望向我时,一脸的趾高气扬,耀武扬威。
我放下帘子,好戏才刚刚开始。
在我走后,苏招娣会和昨晚与韩喆商量的那般。
以要招新的私塾先生为名,把韩喆也招进宋府,然后再一点点的给我的傻哥哥下毒。
在我三月祈福归来之时,我的好哥哥早已经一命呜呼。
一个寡妇,是没有资格在对我家的资产指手画脚的。
但如果她怀了孕,她就可以以未亡人的名头光明正大的分走一大半田产地契。
可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们想要的是更高的权力。
那个不能觊觎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我父母忙于经营,事事都爱亲力亲为,对后宅本就疏于管教。
此刻我在一走,宋家后宅怕是已经姓了苏。
人在越接近权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权力本身。
我看着前两月我命人搜集的苏沁沁的全部资料,农户之女,家中父兄好吃懒做,重男轻女,苏沁沁更是一早就被他父兄卖给人牙子。
如果让这家人知道苏沁沁嫁给了京城首富,那也高低够她喝上一壶。
至于韩祁,他自小父母双亡,靠着在书院做杂活才有了一丝读书的机会。
人对现状不满意是可以努力向上攀援,可若是像他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必然也没少惹下仇家。
在我上山第二天,我贴身丫鬟漱玉就开心的过来和我说。
“小姐现在满京城的人在说宋府新娶的媳妇有个泼皮爹,被退婚的前姑爷是个**犯的事情。哦,对了,厨子和仆妇我们照您说的全部换了一批新的。”
我本来在心无旁骛的抄写着佛经。
可现在窗前的竹叶簌簌的摇摆着,烛火也开始剧烈的跳动着。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知道了,关门关窗,注意保暖。”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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