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哼着歌,走出了去。
韩书举着伞站在公馆前,看到我出来,急忙把伞举到我头顶,
“大小姐。”
“陈时江呢?”
韩叔叹了口气,朝不远处的巷子指了指。
陈时江挺会挑地方。
我吹了声口哨,兴奋了起来。
我一把抢过韩叔手里的伞,朝巷子深处走去,两个黑衣保镖跟在我身后。
雨下的又大又急,巷子里黑漆漆的,我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了陈时江沉闷的喘息声。
他费力地倚着墙,浑身湿透,紧紧咬着下嘴唇,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看清楚面前的景象时,我不由得撇撇嘴。
看来陈时江对言宁可真是一往情深,这种情况下都要为她守身如玉。
陈时江听到我的声音,转头看我,眼神似混沌似清明,整个人好似神话故事里的美杜莎,引诱着人犯罪。
不过我没兴趣欣赏,转身就打算离开。
我还没走两步,腰间就横过一只手臂,接着身体一晃被人按到墙上。
我手里的伞落到地上,脊背撞上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时江眼神迷离着,嘴里喃喃喊着“言言”,埋头亲吻上我的锁骨,湿濡的触感传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接着我才反应过来,恼怒地朝那两个踌躇的保镖喊道,
“愣着干嘛,把他拉开!”
保镖立刻上前将陈时江从我身上扯开,姗姗来迟的韩叔捡起地上的雨伞,举到我头顶。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带着火气,指着陈时江对保镖说,
“给我揍他!”
保镖迟疑了一下,用力朝陈时江膝盖上踢了一脚,接着又是一脚。
陈时江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身体晃了两下,晕了过去。
直到回到言家,我仍然气哄哄的。
韩叔说,那两个美女刚碰到陈时江的身体,陈世江就一下将人推了好远,然后就跌跌撞撞跑进了巷子里。
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原剧情里,陈时江对我这个一身公主病的娇气包大小姐极其厌恶,按理说应该是打死也不会碰我才对。
我想起了他神志不清时喊的那句“言言”,半晌后,才意识到他大概是把我当成了言宁。
我冷笑一声,心里生出一个念头。
我去了别墅里的地下酒窖。
陈时江此刻正在酒窖里昏睡,韩叔让人把他从巷子里带了回来。
其实之前,陈时江不住这里,我那样宝贝他,当然舍不得他住酒窖。
但是得知原剧情后,我对陈时江的喜欢荡然无存,就让人把他赶到了这里。
酒窖里窄小冷硬的床上,陈时江正躺在上面,睡的很沉。
我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动手脱光了他的衣服,掀开被子,躺到了他身旁。
床又硬又小,我活到现在还没睡过这样的床,辗转反侧了好久,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被一声急切的“言荷”吵醒时,我一时有些恼火,
“干嘛呀陈时江!”
我躺在陈时江怀里,仰着脸不悦地瞪向他。
“你......”
陈时江的嗓音沙哑,在看到我脖颈上被他弄出的吻痕后,慌乱地移开了眼。
“你什么你!你不会不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吧!你别想赖账!”
我故意在他胸口处蹭了蹭,娇嗔道。
陈时江下意识伸手搂住我的肩膀,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
我蹙眉,咬唇,眼眶含泪,
“你昨天对我很凶的,一点也不温柔。”
陈时江动作顿了顿,耳朵有些不自然地泛红,
“对不起。”
我装作气鼓鼓地样子,不再看他。
陈时江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言荷,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我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在心里嗤笑一声。
在书中,这个时候陈时江已经被单纯善良的言宁吸引,在心里默默喜欢她了。
我故意做这样一出戏,就是想践踏他的尊严和身体,我想看看,那样爱慕言宁的陈时江,醒来却看到最讨厌的大小姐躺在自己怀里,该有多痛苦羞愤。
没想到陈时江却说要对我负责。
看来他对言宁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陈时江以为我还在生气,好声哄着,
“那我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我笑的意味深长,伸出手狠狠掐住陈时江的脸蛋,
“说好了哦,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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