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声响惊动了楼下坐着的江父,他急匆匆地跑上来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宠爱多年的养女坐在地上。
而刚刚被认回来的亲生女儿手握着卷发棒一言不发地背对自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婉婉怎么哭了?”
江母看到江父来了就有了底气,她扶着江婉站起来,一只手指着我。
“怎么了?当然是你找回来的好女儿干的好事!”
感觉到江父朝我看过来,我刚抬手把卷发棒举到他们眼前,江婉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往后躲嘴里还在向我求饶,
“别打我求求你……别把我赶出江家……求求你……”
看到江婉的样子江父和江母已经想象到了我是如何欺负她的了,眼看江母又要发难。
我抢在她出声以前天真地问道,
“在家里也要夹紧尾巴吗?”
江父江母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我,江婉倒是一下止住了哭声,在她警惕的视线下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我进屋她对我说得“夹紧尾巴做人”那句话的录音放了出来。
安静的衣帽间里重复播放着江婉嚣张的话语,江母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婉被江父的眼神看得心虚不停地反驳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还指着我说我只录她一句话别有用心,我看着急得跳脚的江婉忍了很久才没笑出来。
“那你说,我后来和你说了什么?”
江婉张嘴就要说却突然顿住,只能抿着嘴不甘心地瞪着我。
江母看到江婉不再说话知道冤枉了我便也偃旗息鼓不敢再看我。
江父拉过我替他妻子和养女向我道歉,我将手里的卷发棒递给他,
“没关系,我从小在落后野蛮的乡野长大,到处都是不讲理的混混,为了自保我也变得野蛮起来,刚刚看到姐姐拿着卷发棒我还以为她要像以前厂里那些社会姐一样欺负我我才抢走的。”
我说的冷静淡定让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江母的眼里泛起心疼,就连江父看着手里的卷发棒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绕过江父往门外走去语气稀松平常,“好饿啊,可以吃饭了吗?”
刚走出没两步身后就传来江母的吸气声,
“宁宁!”
我特意挑得吊带的裙子就是要把后肩上两块巨大紫红的伤疤给露出来,主动说自己很惨有什么用?就是要让他们自己亲眼看到,看看流落在外的十几年给我带来了什么。
江母冲过来抱着我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我转过身来轻轻地帮江母擦拭眼泪,
“没事的妈妈,已经不疼了。”
在楼上耽搁了许久才安抚好江母的情绪,餐桌上因为衣帽间的事之后江婉明显安分了很多,在我对着面前两双颜色不一的筷子发呆时,江婉笑得一脸温婉教我区分,
“阿宁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公筷和私筷吧?没关系,我教你,以后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姐姐都会教你的。”
她说的一脸真诚。
“我只是想弥补阿宁罢了,她流落在外吃了很多苦,刚刚衣帽间里是我不对,我只是害怕阿宁回来之后您们只要阿宁就不要我了。”
我真是不得不感叹江婉的哭戏简直吊打娱乐圈大部分明星,那眼泪真是说来就来,江母明显被她的说辞给打动了,
“傻孩子——怎么会呢?你和宁宁都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好孩子,爸爸妈妈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
江婉擦干眼泪生机勃勃起来,她转过来语气郑重地向我致歉。
“阿宁,刚刚衣帽间里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们两个好好相处好不好?你不会不原谅我吧?”
死绿茶。
感受到江母殷切地朝我看过来,我点点头笑着答应,
“怎么会呢?我也很喜欢姐姐的,比我之前遇见那些人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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