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是我呀。】
【我把奶茶和蛋糕给你拿来了,你怎么不开门?】
是租次卧的邻居阿姨的声音。
我不敢出声,怀疑物业疯子也站在门外,
我踮起脚悄声走到卧室的窗户边,打算去阳台大声呼救。
刷的一声拉开窗帘,
一道乌黑的身影正紧紧贴在隔断主卧和阳台的玻璃门上,
大叔左手端着奶茶,右手拿着蛋糕正对我微笑,
蛋糕是抹茶味的,奶茶是芋泥**奶茶,都是我平时爱吃的。
他的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你阿姨敲门看你一直没回应,叫我从阳台这边看看你在不在屋里。】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叫人怪担心的。】
【你既然在屋里,就接过去吧,蛋糕和奶茶都是新鲜的。】
原来是这样。
我以为敲卧室门的是之前的奇怪物业,
看来是我想多了。
幸好大叔到阳台及时阻止了我,
要是我大晚上跑到阳台大呼小叫,房东和其他租户肯定会特别生气。
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
我把玻璃门的限位后移了一个档位,这样玻璃门只能开一条10厘米的小缝,
大叔立刻抬手推动玻璃门,
整个身体都在用力向门内挤,
我开的缝隙实在太小,他挤不进来,
但他双手仍旧死死的抓在玻璃门边缘,
眼睛直勾勾看向屋内的玻璃门限位开关,
一副迫不及待想冲进来的模样,
我被他急迫的模样吓到了,
立刻按动限位开关将玻璃门紧紧关闭,
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个大阳台连通客厅和主卧,
但客厅到阳台的门被锁上了,
阳台只开放给主卧租户使用,算主卧租户的私人领地,
同样因为这个阳台,主卧租金比其他房间每月贵300块。
现在大叔出现在这里,是把客厅到阳台的锁撬开了吗?
我正胡思乱想,
大叔像是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会惹人多想,
他和蔼的笑笑,抬手扬了扬手里的奶茶和蛋糕【那我这就回去了,天都黑了,我把奶茶和蛋糕放到阳台地上,你记得拿进去。】
大叔一家人总是这么通情达理。
我赶紧凑到玻璃门前追问【大叔,刚来查水表的人呢?】
大叔站在原地,背对着我,仍旧保持着要离去的姿势,
不说话也不动了,
不知过去多久,我闻到一股奇怪的腥气,
脚下似乎踩到深色的粘稠液体,黏糊糊湿漉漉的,
我抬起脚掌,用手一摸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又转身,想借床头柜小台灯的光看清楚,
也确实看清了,
脚踩到的粘稠液体,
是血!
我的双脚完全浸泡在血水中,
阳台玻璃门底的缝隙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屋内渗血,
卧室大半地面都被流进来的血水覆盖,
慢慢流到床脚下,浸湿了地毯,
我惊愕抬头,
发现大叔的脸正紧紧的贴在玻璃上,肥硕的脸被挤得恐怖且扭曲,
两只手疯狂的抓挠玻璃门,留下或深或浅的血色手印。
我被唬的魂飞魄散,瘫软在血水中,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眼里全是惊惧,
嘴巴张张合合,一直不断重复【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一把水果刀抵住大叔的后腰,
而后被人用力一捅,狠狠的捅穿了大叔的肚子,
抽出,又捅进去,
直到大叔的肚子破开一个大洞,血水混合着肠子流了一地,
大叔眼里满是惊恐,痛苦的顺着玻璃门滑落倒地,
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手握血淋淋的水果刀,
直直的站在大叔身后,
身上还穿着物业的制服,
果然是今天来查水表的奇怪物业!
阳台上,物业疯子正用杀死大叔的水果刀,一下一下划着玻璃门,
【刺啦!刺啦!】刺耳的金属划过玻璃的噪音响起,
脆弱的玻璃门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靠本能爬起来冲出卧室,
入户门在阳台附近,我跑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我只好手脚并用爬上阁楼,
又将折叠梯收进阁楼,
最后紧紧的盖上阁楼通向下方的洞口,
然后立刻摸手机打算报警,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哥哥的。
我几乎是哭着接通的【哥,有人要杀我,是一个直播间的变态。】
【他还是小区物业。】
【你快帮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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