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她肩背时。
阮禾没有闪躲。
不适的痛感,使得她不禁微吟出声。
耳根滚烫,蓦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这才开始,就受不住了?”
阮禾微微一滞,脸颊贴着枕面,有种窒息的感觉。
然而比起她的气息狼狈,男人却连呼吸都不曾乱一下。
矜然冷持的仿佛身陷潮热中的人不是他。
阮禾抓紧了床单,死死咬住唇瓣,不肯再吭一声。
男人稍稍直起身,灼热的呼吸拂过她汗涔涔的背脊,他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腰际往上滑。
掠过她的锁骨,来到她的唇畔,继而点了点。
示意:“松开。”
阮禾反应迟钝,没动。
“这儿。”男人又点了一下,似催促,“嘴张开。”
阮禾茫然的微微启唇,她齿间僵硬,口腔里都是一股涩然隐忍的血腥味。
下一瞬,她的瞳孔倏尔放大。
“唔…!”
男人的指猝不及防的探入她的口中。
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阮禾僵住,顿时一动不敢动,“周先生……”
并不长久,不过几秒后男人便带离了手。
转而用那湿漉漉的指尖掐起她柔软的脸颊。
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别这么僵,想叫就叫。”
“女孩子还是软点的讨人喜欢,太过于古板的,会惹人厌嫌,懂吗。”
漫不经心的,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阮禾的眼前似乎泛起一层薄薄的雾,她眨了眨眼,雾气散去。
“我明白了,周先生。”她声线乖软,热息拂过他的掌心。
酥酥麻麻的。
“很好。”男人嗓音略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
阮禾浑身大汗淋漓,四肢酸软。
男人松开了她,似心情不错,下床时颇为好心的给她盖了被子,自己则抬脚去了浴室。
听着徐徐水声,阮禾动了动有气无力的腿,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似乎都破了皮。
她躺平,半晌后,转过脸。
瞥见床头的烟盒,看了几秒,爬起来伸出手,微颤着手取出一支。
点燃。
然后放进干涩的口中。
不多时,烟雾飘散。
脸颊绯红的女人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朦胧美艳,动人心弦。
这样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三天前,循规蹈矩二十二年的她跟一个男人一|夜|情了。
是她主动的。
把男人带上|床的时候,两腿缠着对方的精壮的腰,抱着人不放,说自己还是第一次,是干净的。
大概是喝了酒意|乱|情|迷,男人并未拒绝,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也没什么怜惜。
阮禾对于初|夜的印象,只记得疼,男人很粗鲁,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那晚从头至尾都没开灯,她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醒来时,晨曦微露。
她被男人圈在怀里。
等她仰起头看见男人的脸时,只觉得眼前一黑,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她头顶,告知她一个事实。
她睡错人了。
紧接着落荒而逃。
然而三天后的现在,她再次主动的把这个睡错了的男人引上|床,发生关系。
“咔嚓。”
片刻后,浴室的门开了,松散裹着浴袍的男人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
渐渐收回思绪的阮禾指尖夹着烟,神情微动,偏头看过去。
似觉察到她的视线,男人抬眸,沉黑浅薄的眉眼透着直击人心的冷峻。
下一秒,他却忽地勾起唇。
“我的烟好抽吗?”
周庭樾笑着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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