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抽,呛人。”
阮禾也笑。
温温柔柔的像是一朵不染尘埃的纯白小花,只是可惜如今这花沾了欲,纯少了些许,却多了几分让人不禁轻薄摧残的恶念。
“自己抽不来,怪烟不好。”
男人朝她走近,似调|情:“就好比你本事不行,却偏偏往我跟前凑,轻了重了你都要哭。”
阮禾耳朵微热。
男士香烟,薄荷味的,清冷幽呛。
隐烈。
她不习惯,抽了两口,眼睛便咳得红了。
闻言谦虚求教:“抽不来可以学,周先生愿意教教我吗?”
周庭樾似是而非的挑了下眉,“抽烟没什么可学的,不利身体健康,乖女孩儿都不学。”
他越走越近,阮禾夹着烟头的手轻颤。
视线里,看到他那尚未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正坠着水珠往下滴落,沿着他的皮肤,滑进浴袍半敞令人想入非非的健硕胸膛。
“比起抽烟这门学问,不如来聊聊其他的,嗯?”
他俯身从她手中取走了烟,用指尖夹着,却不抽不灭。
任其烟灰落在床单上,烫出一个丑陋撕裂的洞来。
阮禾定了定神,眉眼无辜又温婉:“周先生想让我说什么?”
两人间烟雾缭绕,隔着晦暗不明丝丝缕缕的淡青色烟气。
周庭樾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抚上她的脸颊,阮禾能够感觉到烟头的灼热,不由自主地偏过头要避开。
男人却强势固定,黑眸紧锁着她,似乎只要他想,她的脸就是那床单的下场。
“就说。”
“是什么原因,让你一次两次的接近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了谈笑之言,他的目光冷淡深沉,就像是破空的利刃,直直的朝她割过来,令她心惊。
阮禾蜷缩在腿边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她轻轻垂下眼睫似羞赧,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
主动的用脸去蹭他的掌心:“我喜欢您。”
男人生得一副令人趋之若鹜的好皮囊,也是一位声名显赫,成功矜贵的商界名流。
于他,她的爱慕之心不遮不掩。
周庭樾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是有些印象,之前你缠着我时,的确说了些恬不知耻的话。”
床上的他欲|望使然,暂且收敛锋芒都不算得是温柔留情。
床下的他更是沉敛冷厉,眼风所到之处都透着抹淡淡的倨傲和极重的压迫感。
阮禾笑意微僵,很快又恰到好处的收敛,依旧乖顺:“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很喜欢周先生。”
周庭樾似笑非笑,“喜欢我的钱?”
阮禾摇了摇头,主动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情真意切般:“是您这个人。”
周庭樾顺着她用唇含过的地方,咬住了些微濡湿的烟头,微微眯起眼脸颊裹吸,顷刻间吞云吐雾。
他低头垂眸,看着温顺伏在他腰际的乖巧女人,用手有下没下的捋着她的发。
香烟过嗓的声音低磁:“不想要钱,想要我的心?”
阮禾在他怀里扬起脑袋,似期盼又怯怯的望着他,“那您会给吗?”
周庭樾笑了笑,大概是许久没见过这么大胆妄为的人,神色是愉悦放松的。
“不会。”
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无情的。
他直截了当的拂开了阮禾,而后拿出了一张卡,纯黑金贵的仿佛泛着光。
“拿着走人,别再让我看见你。”
然而先离开的反倒是他,很快便穿戴整齐,成为那个衣冠楚楚受人尊崇敬重的周先生。
“周先生。”
阮禾出声叫住他。
褪去了谄媚与故作的风情,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着脸,嗓音却依旧柔而不腻的。
周庭樾充耳不闻,他讨厌不依不饶的女人。
“我想让您娶我。”
话音刚落。
男人原已经踏出门口的脚步,又瞬间停下。
蓦地,脚尖一转。
周庭樾的神情喜怒难辨:“需要我帮你联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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