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淡淡莞尔:“周先生放心,我没病,也没疯。”
“是吗。”
周庭樾这时西装革履,着正装的男人气质凛然,又因身形挺拔颀长,透着股清清冷冷的压迫感。
“那你说说,娶你,是什么意思?”
阮禾抬起脸,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真诚又自然,轻言细语的解释:“你娶我嫁,领结婚证,睡一张床,合法同居。”
她总结:“就是周先生您理解的那个意思。”
周庭樾仍然一副看神经病的姿态看着她。
像是懒得跟她废话,高高在上的丢下一句:“痴心妄想。”
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禾垂下眼,盯着那张黑卡兀自看了半晌,然后毫不留恋的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家,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黑色铁盒,上面有锁,打开后里面是几封信。
最上面的信被她拿出,拆开。
【周庭樾】三个字,正楷端方,着色浓黑。
下面是行行小字。
这是周庭樾近来一周的行程安排。
阮禾看了半晌,最后把信封重新收好,给叶言澄打了通电话。
对方接听很快。
“阮阮,怎么了?”
阮禾有点头痛,她揉了揉额角,闭着眼:“周五晚上八点,有个私人游艇派对,你有办法帮我弄到一张邀请函吗?”
“谁的?”
阮禾没瞒着:“周庭樾要去。”
叶言澄便懂了。
她们相识一年之久,很合得来,朋友关系亲近,默契极佳。
叶言澄办事的效率高,隔日就带着邀请函登门。
她把东西递过来,“你还真会给我找事儿,那趴派头大,一票难求,我还是找我哥问来的。”
周庭樾虽行商,但背靠百年周家,尤为位高权重,常人想见他一面,知其踪迹,难如登天,可想而知叶言澄为拿到邀请函废了不小的力。
阮禾给她倒了一杯水,由衷道:“谢谢你,言言。”
叶言澄不以为然,低头抿了口水,好奇道:“但我能问问,为什么非得是他?”
她知道阮禾几个月前分手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治疗情伤,开始对周庭樾产生兴趣,拜托她查了不少关于周庭樾的资料。
阮禾轻勾唇角:“喜欢啊,他长得帅,还很有钱。”
“就因为这个?”叶言澄挑了下眉,显然不太信。
阮禾笑:“不然呢,而且他身材也很好。”
体验过,童叟无欺。
尽管她说的是事实,但叶言澄并未当几分真,不过阮禾不愿意多说,她也不会强迫着追问。
只沉默后有些郑重其事道:“你想发展新恋情,作为朋友我能帮的,自然都会帮你,但有个事儿我必须得提醒你,阮阮。”
“什么?”
叶言澄看着她,神情颇为严肃:“周庭樾在的那种圈子,不好混,而周庭樾那个人,也是个不好招惹的。”
阮禾:“我明白。”
“而且。”
叶言澄顿了顿,说:“他还有个什么白月光之类的前女友,两人分分合合的,感情还挺深。”
阮禾淡笑:“我知道。”
叶言澄讶异:“那你怎么还?”
明知对方心里有人,还要飞蛾扑火。
“你也说了是前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还见过他们一起吃饭,就在我大二的时候。”
其实在她跟周庭樾发生意外之前,她曾远远见过他几面。
只是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交集。
叶言澄动了动唇,“那是你不懂初恋白月光的杀伤力。”
她说:“你要想玩玩,可以,如果是认真的,周庭樾跟那姓姜的……我是说,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别陷得太深。”
她言尽于此,不想太打击她恋爱的积极性。
阮禾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弯眸,眉眼生动:“好,你别担心,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送走叶言澄后,阮禾将邀请函翻着看了看。
想到她之前问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非得是周庭樾?
阮禾垂眸,捏着邀请函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为了一个真相。
和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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