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阮禾登上游艇。
派对热闹,佳肴珍馐,酒水丰盛,还有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妖娆穿行。
阮禾看看她们,又看看自己。
最后把外面大衣脱下,一袭深黑长裙,衬得她身段窈窕姣好。
她兜转着找了许久,拒了两个上前搭讪的。
终于在尾甲板的沙发上看到周庭樾。
他点了支烟,正缓缓抽着,安静沉默地眺望远方,深邃的轮廓在白烟下,像是蒙上一层淡淡的雾。
阮禾从旁边端起一杯酒,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长夜难耐,斯人寂寞。”
女人娇柔的声音飘来,引得男人侧目。
那黑眸幽深泛寒。
阮禾莞尔,与其对视:“周先生,要喝一杯吗?”
她落座。
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到他身上。
黑裙是抹胸款的,领口本就低。
这么近距离一靠,起伏粉白惹眼。
周庭樾没避让,也没回应,只略略一扫而过,接着掸了掸烟灰,神情寡淡:“缠上了?”
“嗯,馋了。”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放下酒杯的手落过来,在他的胸口。
“追得倒是挺紧。”
周庭樾倏然擒住她撩|拨的手,抬起眼皮看她:“这么阴魂不散?”
男人力气大,并未手下留情。
阮禾吃疼,倒也面不改色。
“怎么会,与其说是阴魂不散,不如说是念念不忘,周先生仪表不凡,又格外勇猛……实在是令人食髓知味。”
她说得缓慢,又刻意停顿,眼波潋滟的望着他。
周庭樾:“你胆子不小。”
“谁让周先生魅力这么大,尝过以后,就忘不掉了。”
阮禾用那只被攥住的手带着巧劲儿的往上移,指尖落在周庭樾的唇角,狡黠的点了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就连我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想着您。”
她的手指依次划过周庭樾的唇、喉结还有锁骨,像是羞赧,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绯意。
正欲得寸进尺往下时,她的脸色瞬间一变。
周庭樾自上而下的俯视她,目光是凉的,薄唇吐出冷嘲的话语:“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再让我看见你,当耳边风了,听不明白?”
阮禾只觉得自己的手钻心刺骨的疼,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周庭樾是发了狠,那力道像是要捏碎她。
她无声地滚了滚喉咙,越痛她脸上的笑容就越甜美灿烂,“耳边风是什么,我的确不太明白,但我知道枕边风,周先生在床上就叫过我乖乖。”
倒不是阮禾说假话,只是中间多了停顿而已。
初时,她疼,略放不开,被他哄着安抚了两句。
乖,放松。
乖,别夹。
手上力度再次加重。
男人沉着脸,显然带了愠意,“知道什么是不识好歹吗,就你这样的。”
阮禾疼得脑子都感觉发昏,到底没绷住,声音里染了点哭腔:“周先生,您要是真的想把我搞残废您就直说。”
周庭樾垂眸,看到她的手。
阮禾生得白,肤质又细腻,现在整个手掌都被紧攥得泛青发乌,那细细的胳膊还在发抖。
周庭樾眉心微敛,像是反感她这么不经碰,嫌弃的松了手。
阮禾如蒙大赦,捡回一条胳膊。
手臂又麻又刺的回血流通好一阵,她缓过劲来。
没见周庭樾出言赶她走,便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招惹他。
颇有嗔怨:“都说周先生是谦谦君子,对待老熟人,您就是这个态度?”
“我跟你很熟?”他口吻嘲弄。
“不熟吗。”阮禾仰脸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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