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要求见周庭樾,前台告知没有预约信息不能见。
她将自己的工作牌递过去,“我是秘书部的。”
对方接过工作牌认真看了看,大抵是见过假冒的,所以很谨慎,查询信息后,抱歉的对她摇了摇头。
甚至连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防备。
仿佛她只要一闹|事,立马就会有保安来请她离开。
正值上班高峰期,进入公司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尴尬和吸引猜忌的目光,阮禾只好退到一旁。
她留在大厅等。
不见周庭樾半分身影,倒是收到一笔高昂的赔偿金。
阮禾气笑了。
让叶言澄帮忙查周庭樾的住址。
然而周家并非那么好窥查的。
叶言澄只查到周庭樾偶尔落脚的一处江边别墅。
她得知周庭樾的做法后,狠狠唾弃:“什么东西,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狗,之前的劈腿,这次的白|嫖,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阮禾知道她意有所指,也跟着骂了句混蛋,说:“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的性格算柔和那一卦的,井水不犯河水还好说。
让她吃了闷亏,她得在心里膈应着,不管过去多久,见缝插针的也得找地儿还回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阮禾也去别墅堵周庭樾了。
在一个雨夜。
她等到周庭樾了。
……
别墅前,线条流畅的黑车缓缓驶近,就在高耸铁门朝两侧打开时,一抹娇小身影横冲直撞的上前,张手拦截。
车灯炽亮,照在满腔恼意与不甘的阮禾身上,她浑身湿透,长发下垂,仿若讨债索命的女鬼。
司机差点没被突然蹿出来的阮禾吓死,为难困惑的转头询问:“周先生,这……?”
车厢内,半明半昧的光线,衬得男人轮廓清幽深邃,俊挺脸庞没有一丝情绪。
周庭樾的目光冷然,凉凉启唇:“撞过去。”
又不是真的想死,看到继续前行的汽车。
阮禾再一次见识到周庭樾的无情,也只好退让,却是跟着一同走了进去。
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屋檐下,她看着周庭樾撑起一柄黑伞越走越近。
男人白衣黑裤,气质清孑,伞下面容冷峻,眼波平静不起波澜,气定神闲的与她的狼狈难堪形成鲜明对比。
对于她的出现,周庭樾似不意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跟踪骚|扰,没完没了。阮小姐,如果你再继续对我纠缠不清,我就要报|警了。”
一阵寒风刮来,阮禾打了个狠颤,牙关紧咬。
她面上却仍是笑着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周先生您,顶多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不能占了便宜还不办事儿,我看要报|警的应该是我才对。”
她现在的形象委实不好,那强颜欢笑落在周庭樾眼中,就只缩成了一个字。
丑。
有碍观瞻。
是以他眉心轻蹙:“什么便宜?”
阮禾冷笑:“您心知肚明,周先生又何必装傻。”
“是么,愿闻其详。”
还装。
多日来的苦闷与怒意使得阮禾忍不住嘲讽。
“我是没想到,外界传闻风光霁月,说一不二的周先生,以为有多君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出尔反尔、言而不信的小人。”
周庭樾神色不变,薄唇微微抿起。
但阮禾清楚,这已是惹他不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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