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
从一开始的交锋阮禾就没赢过,绕是她知道自己有所图谋,心怀不轨,周庭樾也并非愚笨好算计的人。
相反,他精明狡诈,高高在上的漠视她的那点小把戏。
就像是在逗猫,兴致来了糊弄两下,没兴趣了,便撒手丢在一旁,不闻不问。
一想到被他桩桩件件的打压、冷嘲热讽,阮禾就被激得一身反骨和不管不顾的发泄情绪。
她继续道:“就算是我之前算计威胁了您,您不也是羞辱打发了我?我们扯平,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对于青樾,那晚我们分明谈好,您也答应了我会……”
“我答应你什么了?”
雨声淅淅沥沥。
周庭樾毫无情绪波动的话语,随着秋夜料峭平添升出一抹凉寒感。
阮禾几乎气到浑身发抖。
“您说过,只要我让您满意了,您就会让我留在青樾。”
“哦,你说这个。”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寡淡态度。
甚至煞有介事的反问:“那我有说满意么。”
没说。
那晚结束后,他甚至都没开口。
言外之意,她跟他之前所谈皆不成立。
简而言之,就是她卸下自尊、不要脸皮白费功夫。
阮禾恍然,终于懂得他的心思城府。
怪道是那时他那般好说话,敢情是挖了坑在这儿等着她呢。
阮禾只觉怒气在胸腔内横冲直撞。
终于忍无可忍,出手就是一巴掌。
“你无耻。”
周庭樾截住她的手腕,脸色凛然。
他力道发狠,“恼羞成怒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没错。
阮禾心知肚明。
但也正是因为这点,才让她更是火冒三丈的无以复加。
她只觉得自己从头至尾都像是被人戏耍的小丑。
“你放开我。”
男人无动于衷,只禁锢她的力度很大。
她不断挣扎:“你周庭樾是有钱有权,仗势欺人算什么君子,占了便宜还翻脸不认人,简直卑鄙下流。”
“我无耻,我下流?”周庭樾冷呵。
开了门,拽着她就进去。
男人面色铁青,俨然动了怒。
“你大概是见识少,不知轻重,更下流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阮禾被他重重地抛进沙发里,顿时眼冒金星,感受到他沉沉的压下来,浑身的强硬压迫,大手拽住她的衣裤。
“你敢!”阮禾惊慌失色的呵止。
“有何不敢。”
没来得及反抗,她的大腿突地一凉,羊入虎口的悲戚感和后怕汹涌的袭上背脊。
阮禾的哭腔溢出:“你混蛋,滚开,别碰我!”
周庭樾气极反笑,攫住她的下巴。
微眯起眼,声线冷冽:“现在不一口一个您了?还以为你能装得有多乖,不是次次贴上来,巧言令色,还逼着我娶你吗。”
阮禾挣开他的手,男人岿然不动,居高临下的凉凉睥睨着她。
阮禾感到深深地自取其辱,没了那跟他迂回的心思。
现下又挣脱不出他的禁锢,气恼得不行,想把他撕碎的心都有。
反唇相讥道:“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庭樾至今,大抵是从未有过被人指着鼻子这般骂过的经历,是以神色并不好,阴沉沉的很是冷酷。
他晃了晃她的下巴,冷哼:“我们半斤八两,你千方百计缠着我的时候,见不得有多高尚。”
阮禾眼里里面的忿忿几乎溢出来:“你难道就高尚吗?我是没脸没皮纠缠你,但你大可以拒绝,可是你没有。”
她冷冷勾唇,全然没了在他面前表演的虚情假意。
一字一句的强调着:“我既没有强迫你跟我做那些破烂勾当,又没用药让你神志不清,分明是周先生您,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推卸责任倒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周庭樾目光倏冷,手上力度蓦然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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