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雪脸色惨白。

她不曾想过这些。

前世被那样无情对待，只觉得是父母偏心更喜欢姜梅如罢了。

她不够讨喜，不喜欢她这个女儿。

却从来都不曾想过，她当真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吗？

哪一个亲生父母能逼着自己亲生女儿去做暗娼？

让她伺候男人得到相应的好处。

记得前世她曾试探过，想知道姜梅如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被如此培养。

当时母亲脸色一变，说姜梅如更是她的宝贝。

那时候她没多想，以为母亲担心姜梅如受委屈。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愚蠢至极。

姜宁雪抬头看向萧景昊，觉得他一定调查到什么，才会有此疑问。

如果她从头到尾都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就说得通了。

为何前世她被算计的这么惨，从头到尾，他们都将她当成瘦马暗娼在养，难怪他们会请来第一名妓暗中教导她诗词歌舞，甚至还有一些魅曲调情。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算计的。

怪不得会在揽月阁大闹一场，毁了她这个嫡长女名声。

姜宁雪失去理智的那一刻，掀开被子要回姜家问个清楚明白。

可她却停住了动作。

现在回去，她又能做什么？

回去跟他们理论一番？

有什么证据吗？

就算她不是亲生的，可姜正德夫妇养了她这么多年，对外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

一个不小心，还会被他们扣上不孝罪名。

“想要复仇，就得一击即中，否则便是打草惊蛇。”

姜宁雪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认萧景昊说的很对。

若是打草惊蛇，她斗不过姜正德夫妻。

甚至还会被反咬一口。

前世他们有多心狠手辣，她领教过。

姜家人甚至还攀附上了镇远侯府沈家，沈家背后可是太子跟皇后。

可论起手里筹码，她现在除了有一个会护着她的姑姑姜月凤，还是姜家人。

就只有面前的萧景昊。

以卵击石，必定粉身碎骨。

不想跟前世一样，只能牢牢抓住面前的人。

“八王爷救我于水火，我心中感激。”

姜宁雪摸不准萧景昊为何会救她，他们在揽月阁度过一夜，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试探性想拉住萧景昊的手，怯怯道，“我愿意伺候王爷，哪怕是妾。”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

打破了她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

见她有意讨好自己，无奈摇了摇头，“本王无意纳妾，此生不会娶妻。”

他此生都不可能跟任何女子牵扯关系。

若不是那日中了药，怎么可能会碰她？

更何况，若她当真是恩人的女儿，更不能将她牵扯其中。

皇家女人注定短命。

比如母后，那样风华绝代的人死的也那么惨。

而他这个无心无情的人，护她到是不费事，可若是当夫妻，那他可未必是个好丈夫。

“臣女不求妾位，只求能常伴王爷身边。”

小姑娘心中想法他门清。

随了她心愿也不是不可以。

“本王允了。”

见萧景昊答应，姜宁雪诺诺道，“八王爷这么笃定我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是调查到我的身世了吗？”

小姑娘反应倒是挺快。

得给她一个交代。

“本王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一个曾经服用过秘药九命之人，可惜她去世的早，本王只知道她留下一个孩子。”

“你身上自带的香味便是九命。”

姜宁雪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瞪大双眼。

小时候第一次散发香味的时候，就被母亲用特制的香囊盖住了味道。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可同时，姜宁雪也想到了前世她被强行每月取走一碗心头血的事实。

一瞬间脸色惨白，让她不寒而栗。

所以，萧景昊带着她回到王府，找人给她治伤，都只为了一个目的。

为了她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