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开了门。

见到我的那一刻，她打量着，最后慈爱地想上前来抱我。

“小佑，我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我不着痕迹地躲开，拼命挤出两个字。

“我脏。”

养母穿的这么好看，不能被我弄脏。

她心疼地站在一旁，护着我进门。

“来，小佑，进门再说。”

走进屋里，养父在看到来人是我时，筷子一放，脸色一沉，转身就上了楼。

养母在身旁打圆场，“没事，你爸就这个德行，别理他。”

这栋房子变化很大，除了餐桌上端坐的人。

何渊看我的眼神鄙夷，厌恶。

我瞧见他吞咽的动作都变得困难起来，好像在吃馊饭馊菜——那个我视若珍宝的食物。

养母拿来碗筷，招呼我入座。

看见食物，条件反射，我不受控制地冲过去，夺走饭碗，将里面的饭菜悉数倒进口袋。

爬着躲到了椅子下。

磕着头，嘴里不住地说着，“别打我。”

何渊被我吓了一跳，看了周围人的眼色。

大声呵斥，“唐佑，你在干什么？少给我装可怜！”

养母见状，冲上前抱住我，将我的头抬起来。

地板上的血触目惊心，而我习以为常。

感受到养母的触碰，我条件反射般用力推开，抱着头大喊。

“别打我，求求你们。我不是罪犯，我不是！”寂静的屋内响彻着我的尖叫。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地狱。

他们乌压压的一群人站在我面前，衣不蔽体。

“听说你是猥亵罪进来的，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我反抗，却被他们吊起来折磨。

筷子，椅子，墙壁，这些都是他们伤害我的道具。

我将自己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头。

我不想回忆！不想！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没发觉气愤的养父已经提着棍子来到我面前。

“一天天的狗叫什么，你真给我们家丢脸！给你父母丢脸！”

棍棒一下又一下打在我的背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监狱里的一切变得越发清晰，他们扯下我的衣服，拽着我的头往墙上撞。

“就凭你还想打何少爷的主意？我看你是做梦！你不是挺能耐吗？来，给我爽一下。”

我跪在地上求饶，他们不肯放过我。直到我失禁，流下一摊黄色液体。

他们嗤笑，起哄。

“你们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何止是像啊，他不就是一条狗嘛！”

自那以后，我开始频繁地失禁，却让他们发现了新乐趣。

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经常是新的伤口和旧的伤口一起流血。

不仅如此，他们还抢走我的食物，只给我留下吃剩的残渣骨头，碰到运气好的时候，我还可以在垃圾桶里捡点吃的。

就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过了五年。

意料之中，在养父的棒子落下时，我还是失禁了。

疼痛让我头皮发麻，身上还未干透的衣服被风一吹，我像是跳入火海又坠入冰窖。

我很难受，很难受，呼吸变得不规律起来，意识渐渐模糊。

最终还是撑不过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