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说着,手指快速在头部穴位一点,一手捏住男人的小指:“我知道你听得到,若是不想让你母亲担心,便动一动让她放心。”
下一秒,男人的眼睫竟然颤动了两下。
王妃见状,先是一愣,当即喜极而泣:“我儿能听到我的话,我儿还活着!”
努力按捺住激动,声音磕磕绊绊:“他,他还,还能......”
叶清歌道:“我能救活他。”
王妃一听,激动得头一仰,眼看就要晕过去,叶清歌伸手扯住她的手往虎口摁碾几下。
王妃吃痛,脑子瞬间清明。
“素梅,不对,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叶清歌。”
“姓叶?”王妃眸光一转:“敢问姑娘家中可是威宁侯府?”
“不是。”叶清歌冷淡道。
她确实出自威宁侯府,却不是如今的威宁侯府。
当年她父亲横死,她的那些所谓家人便急不可耐地请旨将她父亲的侯爵之位转到二房,逼死她母亲,夺走她幼弟又将她赶到乡下。
这些年她一直在查父亲战死的真相,如今已经有了些眉目,线索直指京城。
王妃兀自松了口气:“叶姑娘,您先在此住下,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就算是耗尽所有也一定寻来。”
“就现在吧。”叶清歌道。
“现,现在?”
“你不想?”
“不,我想。”王妃连忙道。
“想必之前也有大夫曾说过令公子的情况,一旦解毒之后便会引起身体机能迅速衰竭死亡,所以我将他体内毒素拔除之后需要重新种上另一种毒,让他醒过来之后再慢慢拔毒。”
王妃听得凶险,紧张地攥了攥手,须臾后,重重点头。
叶清歌命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页。
萧毓被抬着往院中去,叶清歌则是由管家引着跟在后头。
“世子是因为当年主子带兵去西越援救,路上被人伏击中了剧毒,因着毒性霸道需得同血脉之人试药,小少爷当时年仅十岁,二话不说便端下那碗药喝下,虽说老王爷的毒解了,可小少爷也从此再没睁过眼......”
就这么一路聊到房间,萧毓已经被搬到床上,衣衫褪去,仅剩下一条亵裤,其他物品也准备齐全。
待人都清理出去,叶清歌开始施针。
不过一盏茶的时辰,那些银针落下之处便开始发黑。
叶清歌将银针取下,复又重新施针。
一般是不能连续多次施针,会损害病人元气,可如今萧毓身体特殊,根本等不到下一次施针,只能一次解决。
这不但对于病人来说是损耗,对于施针之人的精神也是莫大损耗。
临近天明,银针终于不再发黑时拿出一瓶药剂喂进男子口中。
两种毒药一拔一换,萧毓不日便能醒来。
与此同时,本陷入沉睡中的萧毓只觉得周身寒热交替。
正觉难受之际却感觉到有一双手在对着自己上下其手。
这么多年他躺在床上不得动弹,但神志清明,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大胆。
此刻的他压根忘记叶清歌曾在他耳边“打过招呼”。
赫然睁开眼,险些吐出一口血,有个穿着鲜红嫁衣的女人将他扒了个精光。
脑海中顿时响起他那位好表兄曾在他床前说过的话。
“既然我即将继承你的世子之位,那我好心让你临死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那恶心的笑声让他心底暴戾横生。
这丑八怪,是他派来的!
这么一想,杀气腾腾的眸子直直地绞着叶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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