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深夜,一辆奢华的马车上,萧毓裹紧毯子抱着暖炉冷的瑟瑟发抖。
桌上放着各色小吃甜点,车帘左边挂着风铃“叮当叮当”,右边挂着摇鼓“乒铃乓啷”。
小世子神情恹恹的。
萧乔坐在车外,听到动静掀开帘子:“世子您醒了。”
“唔。”小世子从鼻腔里应出一声。
“世子,要不咱还是回吧,您大病初愈这会又感染了风寒,京城的天气可不适合您养病。”
小世子咬牙切齿:“不行,必须昼夜兼程赶到京城,不能让那个女人顶着世子妃的名义为非作歹!”
说着,拿起桌上的糕点恶狠狠地几口啃光,随后倒在马车上继续补觉。
萧乔欲哭无泪。
您拒绝的彻底,可昼夜兼程的是我啊,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偏偏世子说不想打草惊蛇,这次出行除了自己谁都没带。
说是急着赶路,可每经过一个城镇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小吃也没少买,知道的是去追杀世子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弥补缺失的童年。
就在小世子磨刀霍霍一路“疾驰”杀向京城时,吏部尚书一家这会却是翻天覆地。
御医们一个个流水般地涌入,又摇头叹息着走出。
“废物,都是废物!”永昌公主怒骂道:“治不好就算了,连是中了什么毒都查不出来,太医院养你们有什么用!”
御医们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那几个人还没回来?那王府里不过几个老弱病残。”永昌公主继续爆发。
“许是,许是那王府太大,寻人花了点功夫,公主放心,他身边不过一个侍卫,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却不想,随最后一位太医出来的文邈正好听到这话。
“你去掳人了?”
文邈长着一张刚正不阿的脸,性子也傲,在吏部任职多年,身上更是夹杂着一股摄人气势,就连永昌公主有时都不敢同他直视。
眼见事情败露,永昌公主哭诉道:“霖儿都被害成这样了,我如何坐的住。”
“糊涂!那萧王府岂是说闯就能闯的,若是世子告到皇上面前,反倒成了我们没理。”
永昌公主不以为意:“让他去告,皇弟可不会像你一样胳膊肘往外拐。”
文邈定定地看着她:“让全京城都知晓霖儿与萧世子在聆香阁共争一女?你不如直接将我这张脸皮割下来。”
他文邈为官二十载,自认处事周到从不落人把柄,唯独一对儿女让他丢尽了脸。
这次更甚,公然狎妓与萧家世子起了冲突,让人直接叫板让他亲自上门,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永昌公主心知夫君对儿子恨铁不成钢,小声道:“霖儿这事不对,我回头会说他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让孩子平安吗?”
文邈闭了闭眼:“萧王府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安排的那些人是回不来了,明日我亲自去一趟。”
“何必给他这个面子,明日我进宫......”
“公主!”文邈喝了一声。
永昌公主缩了缩脖子:“我知道了,我不去皇兄面前说嘴了。”
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伏低做小,文邈叹了口气,缓声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看着男人年近五十却依旧儒雅端正的面容,永昌公主眼中满是恋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