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诸人大吃一惊,等领悟过来后便都像饿狼看了肉一样盯着我,只有流苏失声喊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测仙石。
「珈月不过是个双灵根,她怎么可能是大道之体!?」
我本来已经从死亡中冷静了下来,想着先和流苏虚与委蛇,再从长计议,可实在看她太讨厌,便忍不住顺手又抽她了一下。
流苏被我抽得猝不及防,她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肿胀猪头,愤恨地转头想找何不降告状。
结果她就看见大家都一拥而上地围着我寒暄,尤其是她心心念念的何不降,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生怕得不到我的芳心。
流苏气得怪叫,可她一发出声音就牵扯得脸疼,于是她越想越气,然后成功地两眼一翻把自己气晕了。
而此时我周围的弟子被何不降蛮横地用灵力隔开,于是迫不得已地往外退了几步踩到了流苏,可能是他们觉得硌脚就踹了一下,然后流苏就骨碌骨碌地顺着台阶滚下去了。
我:...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我甚至觉得我什么都不用做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就在这时,何不降猛地把他的大脸凑到我的面前,他一脸阴沉:「你在看谁?」
接着他眼珠子一转,半是得意半是阴森地环视四周,大声宣告:「珈月是我的人,谁看珈月我就挖了谁的眼,珈月看谁我也挖了谁的眼!」
只能说龙傲天不愧是龙傲天,这一下子就恶心了一群人,我,流苏,周围的弟子,以及偷摸来的师尊,齐齐恶心得不行。
于是我攒足了十成十的灵力,一脚把何不降踹下了台阶,然后他就在台阶上起起落落落落落,蹦一下嚎一下,直到掉底后摔到了流苏的身上,把昏死的流苏硬生生砸醒后,他两一起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
那叫声,吓得沭仙派方圆百里的飞禽走兽连夜搬家。
偷摸赶来的师尊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然后挤出一抹笑容看着我。
「为师就知道你这孩子必成大器,不仅天赋异禀修炼勤谨,还友爱同门关心师弟,」
我眉心一跳,我都把他的爱徒踹下去了,他还夸我友爱同门,这老小子是在昧着良心说话还是在阴阳我?
于是我故作委屈:「师尊,您老人家可算是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让流苏和何不降欺辱得有多惨?!」
「小师妹说双灵根是废物,配不上大道之体,不降师弟还说除了他,要挖了我们整个门派的眼睛。」
师尊呆了呆,他预料到我会要求他惩罚何不降和流苏,却没料到我如此明目张胆地诬陷。
我继续添油加醋:「不降师弟还让师尊给他主持公道,他仗着师尊宠爱他,妄图独占大道之体。」
「孽徒!」
师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刚从底下爬上来的何不降,厉声呵斥他。
不过何不降向来受师尊宠爱,他可能以为师尊是在训斥我或者是那群讨好我的弟子,于是他不满地告状:
「师尊,珈月可是我的未婚妻,怎能嫁给其他男人?」
别的事情或许师尊能依了他,但这次师尊自己都眼巴巴地想着做我的道侣,哪里能容得何不降捣乱,于是师尊恼羞成怒:「住嘴!」
「你不知大义,不敬师长,滚回去思过。」
何不降大吃一惊,自他检测出单灵根之后,简直是在沭仙派横着走,从没受过罚,没想到只是说了一番在他看来义正言辞的话就被罚了,他很是不服,却被我抢先开口:
「师弟这次确实是错了,师尊开恩,只是让师弟思过,要是旁的师弟师妹犯了这种错,不得挨个十鞭子。」
「更何况,师尊还是疼师弟的,他早早命我把上次试炼的丹药和法器给师弟送去,名义上是思过,其实是让师弟好好修炼呢。」
一瞬间,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何不降和师尊身上。
是啊,要是他们意图独占大道之体,不要说闭门思过,只怕掌门师尊都得扒下他们一层皮来。
更何况上次的试炼何不降根本就没去,却能分得这么一大堆好东西,师尊真是偏心偏到骨子里去了。
师尊听着周围弟子的窃窃私语,脸色青了又青,再看看何不降那副贪得无厌的模样,他一气之下对我说:
「珈月,那些灵丹法器本就是你寻来的,你自己留着不必给他了。」
我惶然地看了师尊一眼,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那,那之前的呢?」
师尊咬咬牙:「都还回来。」
「那下次试炼的呢?」
大师兄元朔抢先来讨好我:「下次让何不降打头阵,赢了的法器丹药都给珈月。」
师尊再次咬牙:「就这么说定了。」
我满意地笑了笑,没有理睬何不降的大呼小叫。
自何不降测出单灵根那天起,门派的资源都朝着他倾斜,我也自觉担起师姐和未婚妻的责任,四处搜罗灵丹法器助他修仙。
但这却是我悲剧的开始。
我给予的助力让何不降变得强大,也让他有了肆无忌惮伤害我的资本。
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他对我的伤害通通变本加厉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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