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认为姜绾无所谓,只要他肯配合,把这个孩子生了就成。
裴砚舟眉峰挑了挑,
“想得美,回你自己卧室去!”
姜绾不但没有听他的,回自己的卧室,做完护肤最后一步,还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
“从今天开始,我就睡这张床了,你赶不走我,也别想着搬出去,因为我会告诉爷爷。”
姜绾使出了杀手锏,爷爷的面子他总归是要顾及的。
裴砚舟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点脑子,懂得要挟了。
他忍了忍跨**的另一端,床上被单颜色对比鲜明,怎么看自己都不像原住民,像个被侵略者,土地都被占了一多半。
他把自己的被子往中间扯了扯躺下。
房间里开着床头灯。
“刚刚不是故意的。”
他在为自己推开卫生间门的鲁莽行为道歉。
姜绾刷手机的手顿了顿,
“裴总是在道歉?”
“嗯。”
“道歉应该先说对不起。”
“对不起。”
裴砚舟倒不做作,很坦然的说出那三个字,但回应他的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你……不打算原谅?”
裴砚舟转过头来观察姜绾的态度,姜绾还在捧着手机看小说,听到他的问题后回答,
“那么容易原谅,要警察做什么?”
“你想报警?”
“也不是不可以,我怀疑你在骗婚。”
裴砚舟:!!!
姜绾放下手机,对着裴砚舟那张冷俊的脸仔细分析,她这个**子有一说一,
“我觉得你这个人,有几种可能,第一,是个男同,厌女。第二,那方面不行,有点自卑不敢面对我。第三,感情上受过什么重大的创伤,把自己禁固在一个孤僻的感情空间,不敢接触异性,强制禁欲。
综合上面几条比较,我希望你是第二条,至少有治疗的机会。”
裴砚舟咬牙,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女人这样**裸的分析。
他不是什么男同,也没有那方面的问题。只是小时候陪母亲度过太多孤儿寡母的日子,他所谓的父亲一年都出现不了几次。
后来母亲发现自己被小三后找裴枭言理论,最后一层窗户纸撕破,从那之后,裴枭言就没再回过他们那个小家,连他和母亲过生日都没再出现过。
母亲性子软,常年郁郁寡欢,身体也每况愈下。
他要上学,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裴枭言也没再给过一分钱的生活费,他对童年的记忆是一直很拮据,直到一个看起来城府极深的爷爷在学校门口接到他,告诉他,
“你是裴家的未来的继承人,不该生活在这个地方,在这种地方上学,与这些家境贫寒的孩子成为同学。”
他被强行接回裴宅,过上了豪门少爷的奢侈生活,也从此与自己最爱的母亲分离。
那个时候开始,仇恨的种子就在他心里悄悄埋下,男女之事在他心里不过是成年人的一种发泄方式,所谓的情情爱爱于他而言没什么诱惑力。
如果连自身那点**都控制不了,也实在算不上个成功男人。
神思拉回,姜绾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这个女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心细如尘,第三条算她分析对了。
姜绾看出了裴砚舟那几分不甚愉悦的神色,她大胆猜测,
“我猜对了?”
裴砚舟不语。
姜绾一颗心浮浮沉沉,想安慰他几句,发现此时自己相比他更为难过。
这让她想起不少伤心事,自幼丧父,二十岁时母亲车祸成了植物人,爷爷好说歹说要让她结婚,她前脚嫁人,后脚他老人家就撒手人寰。
现在,她唯一想指望的婚姻也出现了重**UG。
她的丈夫那方面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