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雪继续吃早餐,没有要拿支票的意思。
穆迟后仰身子靠在沙发上,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支票:“聂小姐真是失策,三年了还不结婚,要是早点结婚,现在到手的可就不止十万了。”
白茵茵回头挽住他的手,倏然一笑:“宋家虽然比不上我们白家,可在安北也是有头有脸的,选儿媳妇儿……也很慎重呢。”
她这是暗示自己连宋庭远也配不上。
聂文雪几口吃完了麦片粥,抬头看了眼白茵茵,做回忆状:“白小姐以前追宋庭远的时候,‘庭远哥’‘庭远哥’叫的那么亲热,现在他单身了,你不努努力?”
“你胡说什么?”白茵茵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谁追着宋庭远了!”
她确实追过宋庭远,可现在穆迟才是她的目标,在威迟集团面前,宋家算什么?
“诶?难道我记错了,给宋庭远写了一箱情书的……不是你?”聂文雪说罢就拿餐巾纸擦擦嘴,站起身,“我上班去了,恕不奉陪。”
“穆迟,你听我解释……”身后传来白茵茵解释的声音,聂文雪忍不住勾起幸灾乐祸的嘴角。
手下败将,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穆迟的别墅在郊外,离她工作的宠物医院有点距离,聂文雪用手机打不到车,正想回去求穆迟送她,就看见白争鸣优哉游哉地走出来,去车库里开了他的车。
没想到这人还没走。
想起昨晚的事,聂文雪颇觉尴尬,自觉退到路边。
谁知那辆白色轿车开出大门走了一段路又倒车回来。
“聂小姐要去哪儿?”白争鸣摇下车窗,朝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这里不好打车。”
“雾凇路,”聂文雪回答,“可爱宠物医院。”
“我送你,上车吧。”男人爽朗道。
聂文雪上了白争鸣的车,忽想起忘记问穆迟要**了,本来昨晚应该趁热打铁,问他要个**。
“聂小姐昨晚看见我,吓坏了?”白争鸣开着车笑问。
聂文雪尴尬一笑:“是我扫了白先生的兴。”
白争鸣风流的名声在外,她估计昨晚如果自己不来,那小模特应该是他和穆迟的猎物。
“你别误会,我和穆迟也不常玩儿,昨晚是他找我……”白争鸣想起她昨晚惊恐的表情,有些负罪感,“我真不知道是你。”
聂文雪不想再说昨晚的事,扯开话题:“你有穆迟的**么?”
男人“嗯”了一声,收起笑意:“你想加他**?”
聂文雪点头。
白争鸣神色肃然:“我劝你放弃吧。穆迟他……不适合你的,现在退出总好过以后伤心。”
“白先生怎么知道我会伤心?”聂文雪歪着头看他,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长相配得起风流,“事在人为,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适合?”
白争鸣在安北虽然以花心出名,可名声不错,主要是他早就把花心两个字写在脸上,摆明了说自己不会结婚,倒是好过那些在未婚妻面前装好男人,在外面继续风流的戏精,比如宋庭远之流。
白争鸣轻笑一声:“别误会,不是你不够好,而是穆迟心里有人。”
“你怎么知道?”
男人忽然转头,朝她抛了个魅惑眼神:“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告诉你吧,别看穆迟看起来很洒脱,他跟我不一样。”
聂文雪好奇看着他,等他往下说。
“他其实特别专情,心里那个白月光朱砂痣有好几年了。”白争鸣刚说完,聂文雪心头一酸,清澈的眼睛像窗玻璃似的升起一层雾气。
白月光……
一路上聂文雪都在胡思乱想她和穆迟的过去,直到车停在宠物医院门口才回过神来。
“谢谢你。”她朝白争鸣道谢,刚拎着包下车就发觉不对劲,宠物医院门口的大铁门被人撬开了,再看院子里,门窗也被砸烂了。
几声鹦鹉委屈的叫声从屋里传出来,聂文雪放慢脚步,抬头看了眼被砸烂的摄像头。
“哟!聂小姐今天还是穿的这么时髦?你们聂家欠我们胡老板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几个手里拿着铁棍的男人打开门从屋里走出来,不怀好意地打量她,“还不还钱?给个痛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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