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沿着游廊走去转角处,似乎拿出了手机正在打电话。
“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么?”白茵茵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停在聂文雪面前。
聂文雪不想理她:“让开,我跟你没话说。”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赢了?”红裙女人朝聂文雪一声冷笑,“我告诉你吧,穆迟心里早就有人了,那女人在平南陪了他七年。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他的心。”
“你说什么?”聂文雪蓦地皱起眉。
她是有多天真,才会以为白争鸣说的穆迟那个白月光是她自己?
“你不信?”见她变了脸色,白茵茵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不信你可以去问穆迟啊!他平南的部下都知道,那女人姓叶,是个护士,听说穆迟当年受了伤,多亏了那女人照顾才能恢复……”
“别说了!”看着那正在打电话的男人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聂文雪的心像被人猛揪了一下。
她强迫自己合上眼睛,感觉像在坠入深渊。
早就该想到的,七年前穆迟是被聂家派人打伤的,他离开安北时一定恨透了她,又怎么还会爱她?
这七年来,她对穆迟一无所知,再有他的消息时,那个男人已经是平南的商界顶流,身边早已没了她的位置。
“我是得不到穆迟的心啊,可至少凭我们白家在安北的地位,我一定能当上穆太太,”白茵茵抱着双臂踱了两步,轻蔑地回头打量她,“聂文雪,你该不会以为陪他睡一晚,就能当穆太太吧?好笑!”
“你说够了?说够了就让开。”聂文雪越过白茵茵,心不在焉地回到包厢里。
“你怎么了?”白争鸣看出她脸色有些不对。
“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聂文雪看了眼包厢里缠缠绵绵的小模特和那个中年男人,朝白争鸣勉强挤出一个笑,“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从包厢出来,快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白争鸣追上来。
“你要到穆迟的号码没有?”
“没,”聂文雪扭过脸去,声音里略有哽咽,“算了不提了。”
看她眼里似乎有泪光,白争鸣不觉心里一阵难受:“你等等!”
聂文雪疑惑地望着他。
白争鸣从灰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算借给你的。”
“谢谢白先生,不过不用了。”聂文雪看清支票上的六个零,摇头拒绝,“你听到你妹妹刚才怎么说我的?”
“你不是需要钱吗?”白争鸣抓过她的手,强行把支票塞进在她手心,“管她们说什么?先拿去应急,又不是白给你,是借你的!等你的医院卖了再还给我。”
聂文雪只犹豫了一瞬,那张支票就到了手里。
“谢谢白先生。”
“我开车送你。”白争鸣说着就打算拿车钥匙。
“真不用!”聂文雪拉住他,“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们今天不是还要谈生意么?”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远处的游廊上,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廊柱后,看着聂文雪离开的背影,眉心不自觉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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