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雪不好意思地说:“穆迟这次回来,我想破镜重圆来着,没想到遇到点问题。”
“你想当穆太太?”施然想了想,摇头道,“恐怕不是遇到一点问题吧?就算你们以前谈过,今时不同往日了,文雪,穆先生那样的人……他可能只是趁人之危想和你玩玩而已。”
聂文雪低着头没说话。的确有这种可能。
施然又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宋庭远的那个陈姨?给宋庭远的父亲宋大诚当了一辈子情妇,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你也看到了。”
“我知道了,嫂嫂。”聂文雪记得那个陈姨。
整个安北都知道宋家老先生有个情人,年轻时就被宋父养在郊区别墅里,据说还怀过两次孩子,不过宋家正夫人厉害,两次都用钱半引诱半逼迫,让她堕了胎,陈姨四十多岁时得了病,宋父说怕弄脏宋家别墅,把她送到一个海边的疗养院去,没过几个月就死在那里了。
“当年那个陈欣遥在安北多出名啊,唱剧的名角儿,就是一念之差,”施然握了握聂文雪的手,“文雪,你要记住你是聂家小姐,如果那个男人没想娶你,就不能跟他纠缠了。”
“好,我跟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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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迟被人赶出来自然心情不好,让阿茂把车停在路边,坐在车里等聂文雪加他好友,结果烟都快烧到手指了还没等到。
阿茂看不下去,问了句:“穆先生,要不咱们回去吧?”
穆迟掐了烟,动了动黑沉的眼眸:“去宋家开的会所。”
“是。”阿茂不敢多问,就把车开去了市区。
宋家在安北的闹市区开了家会所,收费不低,穆迟之前让人打听过宋家的情况,所以知道这么个地方,不过之前一直没来过,今天是头一次踏足。
“先生一个人来吗?”他刚一进大堂,就有个穿酒红色露背装的女人迎上来。
阿茂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人?
“请我喝杯酒?”红裙女人扭着水蛇腰,刚要往穆迟身上靠,穆迟一个眼神过去,阿茂就把那女人挡开了。
楼下是酒吧,灯红酒绿的,穆迟这样的男人一进来自带聚光灯,角落里那些女人交换了个眼色,想起刚才碰壁的红裙女人,就决定先观察一阵。
穆迟径直走到吧台区坐下,敲敲吧台点了杯酒,喝了两口就开始跟那个调酒师搭话。
“宋庭远常来这儿?”
调酒师见他出手阔绰,又听见他直呼宋家少爷的名字就知道他来头应该不小,服侍的越发殷勤:“宋先生以前有未婚妻,不常来,最近解除了婚约倒是来的多了,刚才我还看见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去楼上了,先生您找他?”
“不是,”穆迟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觉得味道有点苦涩,“他以前那个未婚妻也来过?”
“来过一两回,好像是给宋先生庆祝生日。”调酒师刚说完,就看见对面的男人眉心一蹙,似乎很不高兴。
“他们除了在酒吧,还去过楼上的客房?”这酒挺烈,穆迟喝了几口已经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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