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的冬天说长也不长,这几天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医院有好消息传来,聂文雪的父亲出了ICU,这几天恢复的不错,还能说话了。
“晚上有空吗?”白争鸣一手抱着只长毛猫,一手逗着旁边架子上的鹦鹉,前倾身子倚靠在柜台前,朝聂文雪抛着媚眼。
那猫是他养的,这些天隔三差五来看病,除了第一次是吃坏了肚子,后来聂文雪也没看出是什么病。
“嗯,没空,晚上有个客户要给兔子做绝育。”穿着白大褂的聂文雪低头看着电脑。
“这种事情也要你做?宠物医院没有其他人?”白争鸣整个人倚靠在柜台上,浑身散发着淡淡清香。
他今天穿了件休闲装,换了新发型,要是不知道他身上那件T恤的价钱,看上去就像个邻家大男孩。
“还有一个医生,不过这手术我拿手,所以人家要我做。”聂文雪看了眼挂钟,“你别等了,自己去吃饭吧。”
“今晚是我生日,”白争鸣抱着小猫凑上来,温声说道,“家里请了几个朋友,我父母也在,想见见你。”
“见我干什么?”聂文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妈说想见见嘉嘉的救命恩人。”他随口编了个理由,目光恳切,“上次你请我吃饭不是还没吃完么,你还欠着我人情。”
聂文雪眉头一皱:“可是晚上的手术已经约好了,不能改。”
上回白家的猫嘉嘉吃坏肚子,她的确是给开过一次药,不过也谈不上救命恩人,白争鸣忽然说要请她回家吃饭,多少有几分可疑。
“几点结束?我等你。”男人魅惑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聂文雪看了一眼钟:“八点能做完。”
结果客户来得早,不到七点半,绝育手术就做完了,聂文雪抱着长毛猫,坐上了白争鸣的车。
“你没事吧?”聂文雪给他递了一张湿巾,担忧地看着他的脸色,“还能开车?”
“没事。”男人故作镇定,接过湿巾擦了一下嘴角。
他刚才从玻璃窗里看见聂文雪给兔子做绝育手术的场景,结果当场就冲到卫生间里去吐得天昏地暗,一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你以后别来宠物医院了,我觉得你……可能是有点晕血。”聂文雪担忧地看着他。
白争鸣安安静静开了一会儿车,忽然问:“你经常做那种手术?都给什么动物做?”
“一个礼拜做几次吧,”聂文雪摸着怀里的猫,“一般是公兔子和猫。”
男人想起刚才看见那血淋淋的画面,仍然心有余悸:“你经常做那种手术,会不会……”
他想问聂文雪做多了绝育手术,看见男人会不会反感,话到嘴边觉得说不出口,又给咽了下去。
“会不会什么?”聂文雪疑惑地问。
“没什么,”白争鸣继续开车,扯开话题道,“今天穆迟也会去。”
“嗯。”聂文雪没什么意外,继续给怀里的猫顺毛。
那个男人马上要做白家的女婿了,大舅子过生日自然要去露个脸,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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