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玄乎,实则漏洞百出。
邻里被动静吸引,纷纷前来瞧热闹。
“早就听闻神婆法力无边,十分灵验,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田妹子莫不是真被妖魔附体了?”
“……”
各有言论,大部分都想真正见识见识神婆的能力,是否如传言般神奇。
在众目睽睽之下,神婆左持铃铛右拿木剑跳完大神,木剑上的符纸落入生鸡血之中,形成一碗符水。
周围铃铛叮铃铃作响,屋内符纸也飘飘肆起。
“此女身体之中的妖魔已被压制,只要喝下这碗符水便能恢复正常神志。”
神婆手持木剑,以符定在她的额头之上,眼神暗示随从将符水尽快给她喂下。
田鸥本想看看此神婆有什么本事,便一直配合,结果只是个江湖骗子,连她的魂魄不同都没能看出。
故作玄虚!
她才不要喝这一碗混兑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符水。
这符水里面不知有多少细菌,喝下去指不定要闹什么病,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这东西必然是不能喝的。
“什么神婆,就是个骗子,我一个正常人,被造谣成妖魔附体,大家伙可见我有何异常?又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田鸥直言,将额头上的符纸取了下来。
“田妹子这不是挺正常,也没啥不对劲呀?”
“莫不是真是个骗子?”
“……”
大家伙仔细端详,也没听闻近日有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人看起来也很正常。
完全看不出有妖魔的模样。
“此等妖魔附体尚浅,自是看不出什么,只是长久以来,必定是个祸害,还不速速就擒。”
神婆面对质疑冷静应对,大喝一声解释。
手持木剑朝她袭来,手里拿着几道符印准备朝她身上贴去。
随从也趁此机会加固一些掉落的符纸。
众人半信半疑,未再说些什么,却很自觉的往后靠了靠。
田鸥也不是吃素的,轻轻松松避开那些符纸,倒也没想到这么多人如此好忽悠。
几句话便让众人又相信了神婆。
“还自称神婆装神弄鬼,我怎么听闻神婆每次驱邪后,喝了那符水之人没几天就死了。”
话落,她观察其神情变化,果然神婆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慌乱。
看来猜的没错!符水有问题。
要不是前两日听闻有人家办白事,打听一番才得知是妖魔附身,邪祟夺命,才丢了性命。
每次都是时隔一段时间,谁也没将原因怀疑到神婆身上。
若不是多次打听,瞧出里面的不寻常,却也找不到是何原因导致。
整个过程,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唯独这符水是那几人都喝过的东西。
看来这符水哪里是什么驱邪之物,明明就是慢性毒药,让人看不出来,也未曾有人怀疑。
也难怪为何一开始没什么事,反而过几天便香消玉殒了。
“信口雌黄!果真是妖魔作祟!”
神婆呵斥,拿起旁边的童子尿朝她泼去,似要将邪祟引出,并暗示随从将人擒住。
田鸥没有再给神婆机会,侧身朝田老太的方向而去。
其根本没反应过来,当即全都泼到了其身上,一股子的尿骚味充斥在院子中,让人嫌恶捂住了口鼻。
“这味道真难闻。”
她捂着鼻子退后数米,眼看着神婆气急败坏,便知她所猜测的都是对的。
且不说这符水里面的成分难辨,这符纸本就不是能食用之物。
“天杀的,田鸥你个妖女是故意的是不是?”
田老太气愤不已,闻着身上的味,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千刀万剐!一度觉得她是被妖魔附体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谁泼的你找谁啊!何况这神婆摆明了心里有鬼。”
田鸥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神婆,敢在她面前故弄玄虚,就该想好被拆台的下场。
“妖物作祟!此女乃不可留,若不及时除之,整个村子都得陪葬!”
神婆拿着手里的木剑背过身默念。
“神婆说的不假,快让她把符水喝下。”
“田妹子你就乖乖喝了。”
“……”
几人闻言再次相信神婆的话,不敢拿性命做赌注,立马过去帮忙随从禁锢住田鸥,准备强行喂下符水。
哪知连她的衣角都没碰着,全都被打趴在地。
好歹她也是堂堂有名的武术教练,要是被这几个小兔崽子禁锢,说出去岂不是丢死人!
田老太见田鸥如此不配合,越发觉得她被强大妖魔附体,冲过去紧紧攥住她的手臂。
行动被限制,这才让随从得了机会,将人擒住。
她十分嫌弃一旁的田老太,假意不再挣扎。
在其将符水端到面前时,猛的一股劲,趁其放松之际挣脱出来,往外面跑去。
符水被打翻在地,周围的铃铛声再次响动个不停。
“果真是妖魔附体啊!这可怎么办?”
吓得看戏中的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往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靠近田鸥。
刚跑到门口撞见从外面回来的田宇茂,以为其是故意堵在这里,要阻拦她离去,正准备出手。
不曾料想其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反而劲直走进院子内将那些符纸铃铛全都拆卸了去。
“你这是作甚?待会附身在她身上的妖魔可就跑了!”
田老太见他怪异行为,惊恐万分,连忙跑过来斥责阻止。
要不是请神婆这事儿是田宇茂请下山的,都差点以为田宇茂也被妖魔附体了。
“娘,田鸥只是近日反常了些,人现在这不是挺正常?莫要再逼她了。”
他开口劝说,眼神暗示田老太莫要再继续做法。
也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将院子里的符纸全都撕了。
神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砸场子的,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手里突然被塞了一袋厚重的钱袋子。
“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家根本没什么妖魔鬼怪,什么附体之说。”
大家伙儿被驱赶出门,只觉得晦气,也不敢多靠近田家院子,散了去。
田宇茂怎突然转变了性子,莫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田鸥蹙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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