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
悠悠转醒的田鸥打**门就看到了哑女蹲守在门外的身影。
声音将哑女惊醒,回眸见她出来,蹲久了想站起来,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被她扶住。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田鸥诧异,还想着待会便去找黄茉。
还未等哑女回答,刚做好早食的田老太出现厉声呵斥:“什么阿猫阿狗也往我们田家跑,还不快滚出去。”
经昨日之事,肚子里的怨气还未消,顶着一个红肿的脸看起来十分滑稽。
人卖不掉,田老太自是没啥可顾忌的了,只能将养了几年的老母鸡卖了拿来补贴家用。
“来者是客,莫不是田家这点礼数都没有了?传出去谁还敢来田家。”
田鸥不客气回怼,拉着哑女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你......”
其见说不过她,也懒得计较,见她们坐下,起身就想将早食端走。
她也不恼,随着田老太而去。
这么大点的院子看其能端到哪去。
果不其然,田老太端一会儿就不行了,气急只能放回桌上。
“这里没你的份,要吃自己做去,少来碍我的眼。”
田鸥见早食还不错,可没管田老太的话,当即盛了一碗递给了哑女,又盛了一大碗给自个,很快就见了底。
又拿了几个鲜肉包,直接炫了起来。
田老太见此,赶紧将剩下的全都吃了一口放碗里,生怕下一秒全都没了。
“真小气,下次多做点,不够吃。”
她吐槽,摸了摸肚子表示不满,转身便带着哑女出去加餐去了。
留下收拾残局的田老太骂骂咧咧。
哑女几次看向田鸥欲言又止,眼眸之中尽是担忧神色。
闲逛的她总感觉目光落在自个身上,实在忍不住了,拉着哑女在一旁的小木桌旁坐下询问:“黄茉,你这是有什么心事吗?”
斟酌许久的哑女,这才用手语表示:田姑娘,听说田老太要将你卖给牙婆子,好在没事,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这个问题,她昨个晚上就已经想过了。
本想与田家留点体面,谁知田老太一心就想把她给卖了,这次没卖成,是她有所擦觉撕了卖身契,下次指不定又想什么办法,田家已经不适合再久留。
“没事,目前他们是不会再打什么主意的,不必忧心。”
田鸥安抚着,心里却开始盘算着给哑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还不知离了田家该去什么地方,不过要走之前,自然不会让田家太过舒坦,起码也得先为田盼儿出口气再离开。
如此任劳任怨的原主没得到田家一丝怜悯和愧疚,实在令人心寒。
想罢,闲逛着到了一起打猎的大叔那儿,忽然有了想法。
“妹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啦?莫不是想去打猎?”
大叔诧异,随即乐呵的打招呼,好久未见险些有些认不出来了,搬了两个小板凳给她们坐下。
“来这里是有个不情之请,想找大哥帮个忙。”
田鸥知晓大叔为人,也没客套,直言提出,这附近也就大叔人品正直善良。
有其帮忙,就算李癞子回来也没法欺负了哑女。
“瞧你还跟我客气啥,有事直接说。”
大叔一听立马严肃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活儿。
“这是黄茉,我有些事情还要处理,大哥能否给她找个地方先暂住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了便过来。”
“多大点事整的这么严肃,我待会就让我婆娘空出个屋子,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昂,别跟我客气。”
大叔见如此小事,也没耽搁,立马跑去跟自家娘子说去了。
哑女本想拒绝,但又想到田家那般,寻思着她有事情要忙,便乖巧的等着安排。
心里却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没一会功夫,就看到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娘子走了出来,待她们十分热情,兴致勃勃的分享着这里的事情。
似乎看出哑女的不安,拉着她细心的介绍家里的房间摆设。
“多谢大哥嫂子帮忙!”
田鸥很感激其恩情,知道他们都是好人。
“妹子还跟哥客气啥,早在你喊我大哥的时候我就把你当亲妹子了,把这就当自家啊,千万别客气!”
大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见有人来便去忙去了。
一直待到傍晚,她才准备回去,临走之时,大叔还给她拿些野味,实在是不好意思。
留下些银子后便匆匆离去。
这些都是新鲜打猎回来的野兔野鸡,回到田家,她便做了一顿丰盛大餐。
当着田老太的面儿品尝,香味浓郁飘在空气之中。
其怒瞪她一眼,拿着碗筷就想品尝。
大老远就闻到香味的田茂宇循着味道见是田鸥做的吃食,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坐下。
“吃一口一两银子,你考虑清楚再动筷也不迟。”
田鸥笑眯眯提醒,并未阻止其的动作。
听到这话,刚到嘴里的肉一噎,怒气冲冲的反驳:“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这么多年我好吃好喝的给你吃,未曾收你一分钱,你个白眼狼,如今跟我提银子?”
清楚她说出此言词,必然是做得出来的,却不敢再动筷。
这套说辞她都快听腻了,直接屏蔽其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讲些什么。
“爱吃不吃。”
“我吃!”
田宇茂兴冲冲的拿出今日赚回来的银钱全给了她,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美味占据其整个味蕾,实在好吃!
田老太舍不得银钱,冷哼一声便去煮面去了。
不愿再看桌子的美味佳肴,可空气中的香味却屏蔽不了,实在馋的不行。
刚出锅的面条都显得索然无味。
接下来,为了给田盼儿出口恶气,她可没少与田老太对着干。
越发觉着对付田老太这种蛮横无理之人就是要以魔法打败魔法。
每到饭点她便准时回去,留在田家整日大吃大喝,家里有点吃食她都会尽数解决。
好几次田老太累死累活回来,发现家里吃食全无,干干净净。
气的其整日指桑骂槐,又只能去备吃食。
家里的活田鸥也是半点不沾,全等田老太回来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