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进入某家实验室从事医药研究工作,新药顺利上市的话,可以有不匪的收入,这样即使公司破产她也能给家人优渥的生活。
想到这次既可以去榕城参加会议,又能去看望奶奶,近几日的阴霾瞬间扫除了不少。
她拨通导师韩晖的电话,得知他和师兄也收到邀请,便提出到时一起去。
秋天是榕城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叫嚣的鸣蝉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空气中不再有湿热的海风,天空也格外澄净。
三人到达榕城机场,凌初棠想先去看奶奶。韩晖决定先去会议安排的酒店,和老友们叙叙旧。
韩子承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给奶奶带的大包小包的礼物,还有沉重的行李箱,便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凌初棠也不客气,有人帮她拿行李,她确实轻松多了。
车子停在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叶子上,透出淡淡的金黄。
他们下车,朝掩映在大树后面的一幢独栋小洋房走去。白色的栅栏上盘绕着一簇簇的蓝雪花,里面的小花园和草坪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庭院,老人戴着老花镜正在躺椅上织着毛衣,微风和煦轻柔地吹动送来阵阵清香,她不忍打破这副静谧温馨的画面。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老人抱了个满怀,撒娇地喊了声“奶奶”。
老人堆满褶子的脸上布满了慈爱的笑容,看向依偎在她怀里的宝贝,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赵绣文看到自己的乖孙女回来,还领着个年轻俊秀、温文尔雅的小伙子,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囡囡,这是?”
韩子承礼貌地回道:“奶奶,您好!我是韩子承。”
凌初棠知道她想歪了,轻咳一声提醒道:“奶奶,这是我师兄。”
赵绣文让保姆把给孙女准备好的甜品端上来,又奉上了下午茶,三人边吃边聊,她像相看未来孙女婿那样,把韩子承问了个门清。
无论眼前的老人问什么,韩子承也都一一耐心回答。
当她得知韩子承被M国高等学府全额奖学金录取,毕业后好多机构想挖他,但他毅然选择回国,对他就更是满意。
晚上他们去茗月轩吃饭,是一家老字号粤菜馆,也是网红热门打卡店。餐厅的装饰简约古朴,墙上勾勒着民族风情的壁画,保留着传统的氛围和格调。
餐具使用上也格外精致和讲究,宝蓝色的台布和白色瓷器上都印着餐厅的名字,餐具和汤匙是专门定制的银器。以及桌上小灯罩散发出的暖色调光芒,照耀在温润的瓷器上,让人更有食欲。
凌初棠正细细品尝着沙姜葱油鸡,就听到一道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旁桌传来。
“我们先来尝一下他们的招牌菜——脆皮乳鸽。嗯~真是太棒了!一口下去......”
凌初棠扭头一看,隔壁桌一个满鬓银丝的老爷爷,正对着手机在做吃播呢。
她噗嗤一笑,“这年头,连大爷都开始探店了!”
“外面的社会已经进化成这样了吗?”
韩子承也笑道:“科技的日新月异真是改变了好多人的生活方式。”
从包厢里出来的男人,正好看到这一幕,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和餐桌上的男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呵!还真是开心呢!
司弈寒下颌线紧绷,从餐厅出来眉目就没舒展过,幽深的眸色也是愈加寒凉。
张特助看着总裁面色不悦,还以为是刚刚谈下的项目利润点不满意,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好好在脑子里将刚刚的谈判场景复盘了一遍,看是哪里有漏洞。
晚上,韩子承返回酒店,凌初棠和奶奶回家。
她洗完澡出来时,才看到司弈寒半小时前给她发来了信息。
“出来”,短短的两个字。
凌初棠正举着吹风机吹着头发,顺手回了个黑人问号表情包。
那边发来一条语音,凌初棠停下吹风机,“给你五分钟下来,或者我翻窗户进去。”
男人清冽的嗓音里有着说一不二的威严,大有她不下来,他就立马敢夜探香闺的架势。
凌初棠快速地拉开窗帘,朝楼下扫视了一眼,发现在院墙外面那棵大树下隐蔽着一辆黑色SUV。
她怕男人做出出格的举动,再惊扰醒奶奶。稍微磨蹭了下,简单地披上披肩,蹑手蹑脚的下楼。
初秋的夜晚有些微凉,她欣喜地发现竟然有萤火虫。她穿越栅栏,想要追逐着那点微弱的光芒,没想到就被指引到了车子前。
车门自动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棕色的定制意大利手工皮鞋。
随即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将她拉拽上去,她径直扑倒在男人结实硬朗的双腿上。她挣扎着起身,却被男人紧紧地掐着她的腰。
“啪——”
司弈寒伸出手狠狠地在她屁股上,一边各打了一下。
“混蛋!放开我!”
凌初棠心里无比羞愤和委屈,她还是小时候不听话被奶奶这样揍过。这男人这么久不联系她,一见面就打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那天半夜男人就一声不吭的回榕城,她越想心里越气,张口就咬在他的腿上。
可惜这点儿攻击性对司弈寒来说只是隔靴搔痒,与**无异。
他勾唇轻笑,将她抱坐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女人那副奶凶奶凶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只野性难训的小猫。
他亲了亲她委屈发红的眼眶,“这是给你不听话的惩罚。”
随后又问出憋了一晚上的话,“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新欢?”
“就算是新欢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凌初棠气鼓鼓地瞪着他。
刚刚在挣扎间披肩已经滑落,单薄的真丝睡裙下已然露出白皙嫩滑的香肩,连绵起伏的山峦若隐若现。
司弈寒喉结滚了滚,怕小女人着凉,又将空调温度调高几度。
温热的唇瓣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耳朵,“小没良心的。”
“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不想。”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山峦处的点点梅花在大掌地抚弄下,已傲然挺立,颤栗不已。
男人轻笑出声,“还是你身体最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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