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凌初棠陪奶奶吃完晚饭,接到他的电话。
“车到了,出来。”男人嗓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天空逐渐变得昏暗,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凌初棠缓慢地走到路边,远远地就看到了金色余晖下的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
保镖已经替她拉开车门,她深呼了口气,压下眼底的色彩,弯腰上了车。
男人的威胁言犹在耳,凌初棠挨着车门而坐,和男人保持着距离,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司弈寒的侧脸映着金色的霞光,轮廓清晰俊冷,车厢内一片沉默,谁也没开口说话,仿佛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一直到车子停在别墅,保镖替他们拉开车门,凌初棠才觉得终于从压抑的气氛中获救。
她率先推门进去,司弈寒迈着脚步跟在后面。
屋内没什么变化,只是玄关处的鞋柜上摆放着一束精心包扎的花。
凌初棠撇了撇嘴,有意忽视,换完鞋就朝里走,只是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司弈寒看到女人的漠视和冷淡,眉心微皱,幽深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良久,男人脸上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道:“确定要一直冷战吗?”
听到他不咸不淡的嗓音,凌初棠干脆双手抱胸,僵直着身子别扭地站在那里。
“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不论如何,不应该把你丢在路边。”
男人的道歉声在空旷的客厅骤然响起,低沉的嗓音犹如和缓的大提琴,让女人眸光微微缓和了一些。
凌初棠别过头去,避免眼光和他对视。哼,她还并不打算原谅他。
司弈寒直接掰过她的身子,双手捧上她白嫩的小脸,想要亲吻她的唇瓣,急于证明她是他的。
凌初棠偏头躲闪,男人温热的唇瓣落在了她的脸颊,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的心忽然不规律地跳了一下。
在她失神的瞬间,司弈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反抗,直接将她压在了卧室的床上。
他边钳制住身下的女人,边从床头柜抽出一条领带。
凌初棠闪过轻微的诧色,这不正是她送给他的那条吗?
男人呼吸粗重,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廓处,“知道你送我领带时,我在想什么吗?”
察觉到他想干什么,凌初棠眸光一动,突然主动将手**男人发梢里,双腿勾住他的腰身。
司弈寒眸子陡然地亮了亮,接着,就看到女人翻身坐在了自己身上。
她勾唇轻笑,扯过领带缠绕在男人手腕上,迅速地打好一个死结。
“这样,才好玩。”她语气轻柔而撩人,带有一丝微妙的挑衅。
司弈寒凭借着方位优势,盯着她挣扎间裙摆上滑,露出的白皙**,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玩这么野?”
凌初棠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的反应,察觉到小小寒已经蠢蠢欲动,她不耐地啧了一声,见好就收地想要下去。
男人见她勾起了自己的**,就想全身而退,胸腔漫出几声戏谑的轻笑。
他轻易就从领带中挣脱出来,大掌掐住她的纤腰,强劲的腰力挺身而起,大手精准地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暧昧地摩擦着她粉润的唇瓣。
男人眼底冒起的层层火焰,灼热的快要将凌初棠融化,她双唇微微颤动,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她双手叠在头顶,用领带缠绕了几圈,还打上了一个俏皮的蝴蝶结。
司弈寒这几天勤学苦练,跟着光盘学了不少新招式,加上饿了好几天,现在急于拉着凌初棠一起体验。
想到这女人时常盯着自己的腹肌发呆,就算她只肤浅地迷恋这副皮囊,他也要想尽办法,使出浑身解数将她留住。
只要将她喂饱,就不会想着出去偷吃了。
听见女人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如一朵湿润而脆弱的雨后花朵,他就越发兴奋越发卖力,
看着挥汗如雨的男人,凌初棠深刻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发誓再也不要招惹他了,起码在床上这危险的地方。
温柔的夜风穿透帘幕,缱绻地扫过两人身上,卧室的暧昧腥甜在鼻息间更加清晰。
许久,司弈寒终于俯在她身上,重重地喘着气息。
他双手圈抱在女人的腰间,用额头与她轻轻相抵,暧昧地低语,“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想起前天晚上的经历,凌初棠还是很难过,她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粉拳用力捶打了几下男人的胸口。
“你知道我那天有多怕吗?万一我遇到坏人呢?”
“而且脚还那么痛,你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吗?”
她的嗓音低沉而嘶哑,犹如一只彷徨的孤鸟在风暴中悲鸣,这就是她当时的心境吧。
司弈寒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痛苦和懊悔,他不敢想象她当时遇到危险会怎么办,他无法承担这种后果。
他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唇瓣,艰难地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把你抛下。”
凌初棠恨恨地说道:“再有下次,就算你停掉项目资金,我也不会回来。”
“好。”男人静静地凝视着她,脸上的轻柔凝结在眼底。
察觉到他双手放到腿弯处将她抱起,凌初棠小脸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她嘟囔道:“不是吧,还来?”
司弈寒手指勾了她小巧精致的鼻子,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想啥呢,换张床单。”
说完,他抱着她转身看了眼床上,大剌剌地说道:“喏,不能睡人了。”
凌初棠看着自己的杰作,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害羞地将头别了过去。
司弈寒将她放在沙发里,飞快地换好床单,又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他的大掌在**上缓慢而轻柔地抚过,如同精灵在花瓣上跳起了舞蹈,凌初棠呼吸微颤,身形僵直地贴在大理石墙面上,直到无处可逃。
察觉到女人对他心存戒备,他有些无奈地勾唇,“都上交给你了,现在弹尽粮绝,就算想要,也得等明天。”
窗外的月光神秘而温暖,两具疲惫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相拥着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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