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进出过我姐房间的男人,又几个甚至晕了过去。
村长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周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索性未到七月半,我选几个阳气重的男人留在这,再留一个鬼女的血亲守着,等我做完法式便可无恙。」
我哥和我妈听说要留血亲的时候,就把我推了出来。
我坐在我姐的尸体身边,看着她睁开的眼睛,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周戈算了生辰八字后选了六个极阳的青年,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进入过我姐房间的,其中一个还是我哥。
晚上我在火堆旁坐着,几个男人死死地盯着我姐。
我从他们眼里看见了哥瞧我时候的眼神。
「是我错觉吗?翠翠好像在冲我抛媚眼。」
「放屁,我看你是太久没上,馋的发慌!」
「你不馋?翠翠可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女人。」
他们的眼神更加贪婪。
在夜色下,我哥带头站起来走向我姐,其他人也跟上他。
我想阻拦,可我被吓得不敢动弹。
那些声音不停传入耳中,我怕地捂住了自己耳朵在夜中瑟瑟发抖。
后半夜他们结束了狂欢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我姐跟前,把她的衣服重新穿好,用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脏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姐的眼睛好像变红了,嘴角也带着一丝笑。
第二天周戈来的时候,似乎察觉了异样,看了我哥几个一眼。
「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他们几个肯定不会承认,很有默契地一起摇头否认。
周戈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哥在后面狠狠掐着我的腰窝肉,用眼神警告我,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我害怕地低下头,没敢吭声。
周戈让他们把我姐送到村中心的老槐树下的棺材里。
那口棺材是昨天周戈带人一起用老槐树的木料连夜做出来的。
他让那些人划破手指把血滴入棺材里,再将我姐放进去。 周戈后来又弄了六口空棺材围在老槐树周围,在空棺材里放了许多死人的遗物。
我看他将狗血淋在我姐身上。
我姐从小就爱美,不管遭受了什么,总是尽力把自己打扮一番。
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我不由皱紧了眉头。
我妈乐呵呵地的说:「周大师,那小贱人是不是能魂飞魄散了?」
「一切终要落定,你回去等着吧。」
我妈和我哥离开后,大家也很快散去,我趁着没人走到了周戈的身边。
他似乎料到我会来,笑眯眯地对我说:「看来全村只有你真心对她了。」
周戈拿了一个拇指长的哨子给我。
「三日后你姐头七,吹响哨子把你姐的魂叫回来,到时候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周戈露出一丝笑容。
我的眼睛亮了,想也没想拿走了哨子。
我姐生的苦,活的苦,死后更苦。
凭什么我姐这么可怜,其他人却活的好好的呢,他们都该死!
妈和哥哥知道我是阵法的最后一步,这几天也没动我,还会给我准备一些好吃的。
但我并不感激,我只想快点到姐姐的头七,送他们下去给姐姐赎罪。
这几天,我每天都拿着哨子跑到姐姐的棺材旁边,看见棺材被黑狗血泡成了暗红色。
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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