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何时睡去的。
睁眼便看到自己又倚靠在佛前的佛子身上。
我犹如离了水的鱼在他身上饥渴得乱蹭乱动,嘴里嚷嚷着:
“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你都把我抢到你房里了!”
他微不可察得叹了气,抬手制止我乱蹭的手,
“青黛,你身上的封印已被我打开,今后只有呆在我身边,才能保护你。”
我顺杆子爬,伸出舌头舔他的唇,蛊惑道:
“封印被打开又如何,我的死活与你何干?若不是心悦于我,你如何解释?”
他眼中满是克制隐忍,“我心中只有苍生。”
我不管不顾咬上他不断耸动的喉结,“佛子看起来口不对心,我要罚你了。”
说话间,我慢条斯理脱下亵衣,春光乍泄间,感受到他**的视线。
娇笑道:“佛子,被打开封印的身体,需要你怜悯.....”
又是荒唐一夜。
刺目的阳光照亮了床围。
拨开一片迷雾,我猛然惊醒,心跳如雷。
待看清不同以往的环境,才回忆起身在何处。
我坐起身,混身的酸疼感袭来,盖过了屁股的伤痛,我暗道不好。
昨日又发梦了,这一次,佛子与我只隔了一面墙。
我咬着牙掀开被子,床单上一滩血迹。
我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摸向亵衣内,钻心的痛。
原来是屁股上伤口裂开了。
心中松了一口气。
有人推门而入,我连忙盖上被子。
“你醒了?”
隔着床帐看去,高大的身影将一桌案食物放在桌上,向我走来。
“嗯。”
我摸着散乱的发髻,急急拦住他,“国师大人,你可有治皮外伤的膏药?”
他顿住,“屁股上的伤口裂开了?”
我面上一热,不自禁捏住衣襟问:“你!你如何知道?!”
“前日带你回来时。”
他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瓷罐,穿过床帐递来,“这是万金膏。听闻效果极好。”
万金膏,公主也有一瓶。
听闻是西域贡品,治疗伤痛的神药,万金难求。
佛子却给我这等奴婢使用。
我掩下心中悸动,抬手接过瓷罐,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滚烫如刚出窑炉的瓷瓶。
他手好像抖了一下,复才抽回。
“多谢国师赐药。”
我道了谢,就等他走了好上药,没想到他就不走,站我床边许久不说话。
“国师?”
他置若罔闻,只说:“过会我派一个女婢来伺候,饭食记得按时吃,晚上我会回来。”
新来的女婢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名唤樱桃,活泼灵动。
她给我屁股上好药,又给只能趴着的我喂了饭,就准备去屋外候着。
我实在难掩心中疑惑,便问她:
“国师都是女婢伺候的吗?”
“回女娘,我今日来这净天殿,还没见过一个女人,您是头一个!为了照顾您,国师才从宫女院调了我过来伺候。”
“可曾听到公主府最近有什么消息?”
“未曾,奴婢可以打听一下。”
樱桃去打听公主府的消息,我却心中彷徨。
我以为我被留下,是那日见到他夜行百鬼。
他不杀我灭口,却留我在身边,态度暧昧不清。
我一个奴婢被当成了主子伺候,睡他的床,盖他的被子。
他亲手给我送来吃食,给我万金膏治伤。
他还拉我手....
这让我惶恐。
到底他所图为何?
我暂时看不清。
午时,樱桃端来吃食,也带回了消息。
说公主府没啥变化,就是皇家围猎回来之后,公主好像郁郁寡欢。
今日公主进宫去了,回来时喜气洋洋,恐有好事发生。
我心中一松,紧接着又是一紧。
公主的好事,莫不是....
我不敢想下去,连午食都没了胃口。
晚上佛子归来时,我装作不知道。
他大步流星走到我身旁,带进一阵沉香与青草的冷冽之气。
“青黛.....”他唤我。
我抬头,“干嘛?”
佛子:“我回来了。”
他眼中似有星辰,望向我时能驱散我心中所有阴霾,我情不自禁问出心中疑惑。
“为何你知晓我名字?国师大人。”
他沉默片刻,“你不记得了。”
“?”我一脸问号。
见他不欲再说,我又问:
“为何将我养在你房里?国师大人。”
“保护你。”
这话有些熟悉。
我克制不住学着梦中的自己去问他,“我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哪里值得国师大人金屋藏娇?”
他一滞,“你自然与旁人不同。”
“哪里不同。”我不依不饶。
“你以后自然会知晓。”他又不正面回答我。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开始无礼,
“你偷偷打听我名字,知道我看见你在天上飞也不杀我,还把我藏起来不见人,你莫不是个吸食精气的妖怪?准备将我吃干抹净吧?”
我话里夹枪带棒,以下犯上,说出口明明意识到不对劲,嘴巴却不听使劲,还莫名觉得心中爽利。
我执拗得看着他,逼他回答我。
他惊愕片刻,在我床边坐下,有些无奈:“胡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日夜里,并非你所想,今后我会告知你。”
他竟然没有生气治我罪,还好声好气安抚我。
如同话本里出轨认错的夫君。
我心中闪过隐秘的**,本想见好就收,脱口而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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