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薄义一把搂过蔚心优,冷眸看向阮玲,“是不是我以前对你的警告都没有用,我对你太仁慈了?”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让人毛骨悚然。
阮玲连忙摆摆手,“不不不,不是那样的,不是……”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害怕。
宫薄义低头看了一眼在怀里的人儿,十分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他满意的勾了勾唇,随即冷声道,“你等着你家破产的消息!”
这一次不是警告,不是威胁,而是郑重的告知!
这一句话,吓得阮玲浑身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着蔚心优,“你帮我求求情啊,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吧?”
“心优,你也不想看见蔚家就这么破产吧?”
蔚心优看了一眼宫薄义,宫薄义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蔚心优缓缓蹲下身子,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以前你夺得蔚家财产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求你的,你念过姐妹情分吗?你怎么对我妈的?你想过那是我妈吗?”
“阮玲,假若宫薄义不惩治,我必整死你!”
话落,蔚心优眼眸掠过一抹阴狠,阮玲楞了一下,蔚心优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白兔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蔚心优站起来,看着宫薄义,“我们走吧。”
两个人走进电梯里,蔚心优小心翼翼的看向宫薄义,她的声音很小很小,“我可以去看看我妈妈吗?”
她看着宫薄义的眼神里,带着祈求,这样弱小可怜的眼神看在宫薄义眼里,总是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去疼爱。
宫薄义抬手,深沉的眼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随即声音清冷道,“给你20分钟,我在外面等你。”
蔚心优心里一喜,瞬间喜笑颜开,“谢谢,谢谢!”
前一世她对他各种不服从,这一世处处听话乖顺,没想到示弱的效果这么的立竿见影。
看着眼前兴奋的小女人,宫薄义眸色深了深,下一秒,他一把搂过蔚心优的腰,低头狠狠的吻了吻她的唇,霸道,强势,令蔚心优猝不及防。
待他离开她的唇,只听他冷凝的声音道,“下一次,不准对我说谢谢。”
他不喜欢听,他的宠物,值得他最好的对待。
蔚心优楞了一下,这时候,电梯门刚好开了,宫薄义迈步走出去。
蔚心优依旧愣着,鼻子间,身上,还充斥着他的味道。
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那一瞬间,蔚心优反应过来立马出了电梯。
她快速找到母亲的病房,宫薄义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进去病房,只看病床上躺着一位妇女,两鬓斑白,似乎老了不少,蔚心优瞬间湿了眼眶。
“妈……”她呜咽着出声。
病床上的女人听见这一声呼喊,立马睁开了眼眸,“优优,优优……”
女人浅淡的声音里,语气透着急切。
蔚心优抹了抹眼泪,走过去坐在了病床边,手握住了她的手,“妈,我在呢。”
重活一世,见到母亲,蔚心优心里五味杂陈,她绝对不会让母亲走上一世的老路。
妇女看着蔚心优,眼眸里都是怜惜,“都怪妈没用,让你落到这个地步。这些天在家都过的好吗?”
在她眼里,蔚家只是换了主人,蔚心优并没有被带出蔚家,上一世,因为她的失踪,母亲才抑郁去世,这一世,她绝不能让母亲担心,不能让悲剧重演。
这是一个来自母亲的询问,蔚心优心如刀绞,她不敢说自己过的不好,这一刻,她多么想像自己的母亲倾诉自己心里的苦,但是她不能。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我这几天过的很好,表姐她们对我都挺好,没事儿了妈,您不用担心我,您好好养病。”
蔚心优本可以带着母亲离开,然而她不想让母亲知道,蔚家已经易主,没有他们两个的容身之处了,她不想让母亲心寒,上一世,就是因为母亲知道了这个事,病情发作,差点没救过来,她不想重蹈覆辙。
而后母女俩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蔚心优看了看时间快要到了。
“妈,我还有一些事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您。”蔚心优道。
“优优,等一下,妈妈有个事情要交代你。”
蔚心优回头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什么?”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着你好,所以我安排了我一个挚友的儿子,跟你相亲,电话号码妈在床头柜里,你抽空跟人家见个面,了却你的终身大事就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这......”蔚心优有些犹豫,她不禁想起了宫薄义那变态的占有欲。
“妈,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操心就好了,您那个挚友的孩子,我可以不去见吗?”
“优优。”妇女沉声喊了一声蔚心优,郑重其事的道,“这么快就不听妈妈的话了?那孩子妈已经跟人说好了,你必须去见见,不然你就是不孝,妈妈的日子不多了,你不去见,我死不瞑目。”
“跟了他,你才有好日子,能明白妈妈的苦心吗?”
蔚心优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但只好答应。
蔚心优临走时,妇女又一次嘱咐,“优优,妈跟你说的,一定要去。”
蔚心优点头,“好,我知道了。会去的,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蔚心优心事重重,宫薄义......怎么跟他说好呢?
在沉思间,她已经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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