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景有这一半相似的名字,一半相似的面容,但是他却和阿景不一样,阿景每天都要亲亲我,抱抱我,他却从来不会动我。
有时候,我着实奇怪,他不是在包养我吗?
怎么搞起了纯爱战士。
见我认真的出神,顾景也一动不动,生怕惊动我,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倒像是一对岁月静好的小夫妻。
半晌,我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看着顾景皱起的眉头,熟悉的影子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脱口而出。
“你能帮我打听一个人吗?”
顾景有些愣住。
我不管他的呆愣,继续追问:“可以吗?他和你有些像,名字也很像,他叫方景。”
“我不记得从哪天起,他忽然就消失了,我找了他好久,好久,却一直找不到他。”
说着说着,我突然又想起什么,连忙叮嘱顾景:“你要是找到他,能不能别透露我们两人的关系。我......不想让他知道,我......”
阿景消失后,我在老家唯一的妹妹传来病重的噩耗,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天打3份工,睡4个小时,却还是交不上高昂的医药费。
后来,遇到顾景,我恨他用金钱诱惑我,却也感谢他,救了我妹妹。
看到我又陷入了沉思,顾景咬住嘴唇,半天憋出几个字:“我就是方景。”
我满怀期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不许你拿阿景和我开玩笑。”
顾景苦笑着看我,轻轻拉起我的手:“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有些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又往后退了退:“你有未婚妻,我只是你包养的人,我需要你的钱,你......我也不知道你需要我什么。”我有些困惑,又很肯定地看着他,“但是我的阿景只有我一个人,他才不会有其他女人。”
“阿景说,他会让我做他最美的新娘,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我们现在是无媒无聘,男女苟合。”
听我说到最后一句,顾景全身都在颤抖,他的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双手颤抖地握拳,良久,又无力地垂下。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有些害怕,毕竟把他气死了,秦曼也不会放过我。
而且,他给的,是真的多,活也真的少,除了陪他说说话,几乎没有其他事。
这样钱多事少在家上班的工作哪里找。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一点,又开始安慰着他:“我不恨你,也不怨你,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现在只是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毕竟。”
我低下头,底气不足地说道:“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他应该也会记挂着我吧。”
我已经不记得顾景就是阿景,我只记得那些美好的曾经。
不过快了,很快,我就会连他也忘记。
“我不是你的阿景。”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空气中传来顾景一声轻叹。
他带着哽咽,声音空洞地仿佛从地下传来。
“我也不配是你的阿景。”
外面秋雨还在滴答滴答,雷声轰鸣,仿佛天空在嘶吼。
顾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高大的身躯看着十分单薄。
他走地踉踉跄跄,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轰隆一声,我听见外面保姆慌张地声音:“顾先生,您怎么了?”
“顾先生摔下楼梯了!”
我连忙趿拉着拖鞋往外走去,却看着顾景痛苦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嘴里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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