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文件，亮出了我的第一张底牌。
「这是一份股权代持协议。」
「三年前，我父亲在我嫁入沈家前，以我的名义。」
「通过海外信托基金，秘密收购了沈氏集团10%的流通股。」
「加上这三年，我用你给我的那些‘零花钱’，在二级市场悄悄吸纳的股份。」
「现在，我个人持有沈氏集团的股份。」
「是除了昏迷的沈董之外，最大的个人股东。」
沈修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身后的苏晚，脸色也微微变了。
但这，只是开始。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按下了免提键。
「王董，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男声。
「明白，林总。」
下一秒。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财经新闻的画面被切断。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正是昨天来下达最后通牒的，天启资本的CFO。
全场哗然。
沈修更是往前一步，指着屏幕，声音都在发抖。
「你……你们……」
屏幕里的男人，没有看他。
他恭敬地对着我，微微点头。
「林总。」
「按您的吩咐，第一阶段的战略性做空任务，已圆满完成。」
「随时可以启动反向收购程序，将所有流失的筹码，加倍收回。」
会议室里，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全场死寂。
我清晰地看到，沈修和苏晚的脸上，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林……总？」
沈修喃喃自语，像是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组合。
「什么林总？林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视他的质问，对屏幕里的王董下达命令。
「启动‘衔尾蛇’计划B方案。」
「通知海外所有关联基金，在下一个交易日开盘前，完成对沈氏所有空头仓位的平仓，并转为多头。」
「我要在三天之内，把股价拉回原来的位置。」
「明白，林总。」
王董点头，随即画面切断。
我转过身，面对会议室里死寂的人群。
「重新认识一下。」
「林沫，华尔街私人投资银行‘衔尾蛇’的创始人兼首席操盘手。」
「三年前，为报答沈伯父对家父的知遇之恩，我才隐姓埋名，暂停业务，嫁入沈家。」
「本来，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三年沈太太，等协议期满就离开。」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沈修毫无血色的脸。
「可惜，总有人亲手把刀，递到我手上。」
沈修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他记忆里那个温顺、柔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人。
此刻正站在他父亲的位置上，用他完全听不懂的金融术语，操纵着千亿资本的生死。
那个他眼里的「废物」，那个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原来，才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失神地摇头，似乎要将这个颠覆他认知的事实甩出脑海。
「现在，我宣布。」
我无视他的崩溃，声音冷酷。
「成立集团危机应对临时小组，由我担任组长。」
「即刻罢免，财务总监赵德明，风控主管刘海。」
我继续念出几个名字。
「所有在刚刚会议上，主张投降的高管，全部罢免。」
我每念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人从椅子上滑落。
「同时，提拔市场部副总监陈静为财务总监，海外部项目经理李锐为风控主管……」
我提拔了一批被沈修打压，却极具才华的年轻干将。
他们看着我，眼神从震惊，变为狂热。
「林沫！你凭什么！」
沈修终于反应过来，他试图冲上来，夺回主导权。
「这是沈家的公司！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甚至没抬眼看他。
「凭我，是现在唯一能救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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