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景勾唇轻笑:
“傻瓜,要是不爱,怎么会天天只跟你做最亲密的事情。”
“ 要是不爱,怎么会每次都毫不犹豫选择你。”
……
视频中的内容还在不断放映,苏雀泪流满面,却怎么也关不上。
狠狠将手机丢了出去,屏幕瞬间碎成网状。
苏雀死死咬住唇,
苏雀笑出泪来。
那些话像是一把刀,***进她心口。
再醒来时,她躺在老宅的床上。
全身乏力,稍微一动就是撕裂般的疼,头顶传来顾淮景温柔的声音:
“老婆,你醒了,快把汤喝了 ”
男人眼中满是心疼。
“怎么瘦了这么多了?”
如今苏雀连一个眼神也不想施舍给他,突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佣人语气急促,“外面在打雷,乔思妤小姐吓哭了,正找您。”
话音刚落,顾淮景急促的放下碗,转身离去,再没看她一眼。
他似乎忘了,她也最怕打雷了。
屋外电闪雷鸣,苏雀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半夜她发起烧来,起身下楼喝水。
路过他们房间时,里面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乔思妤声音甜的勾人。
“以后跟她保持距离好不好?我会吃醋的。”
男人声音沙哑。
“好,只要你乖,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第二天苏雀依旧虚弱,就被佣人强行拖了起来参加他们给乔思妤办的生日宴。
宴会很低调,这是简单吃顿饭,种种细节却下足了心思。
所有人都给乔思妤送上厚礼,顾淮景看着两手空空的苏雀,刚想开口打圆场。
她就起身摘下了手中,顾淮景母亲给她的祖传玉镯,送到她面前。
“希望你和孩子平安健康,诸事顺遂。”
男人察觉不对,却也没多在意。
将她呵护的无微不至,亲自喂她喝汤,给她剥虾。
苏雀站在角落,静静看着这一幕。
本应酸涩的心早已麻木,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深爱了多年的丈夫。
家宴持续到深夜,苏雀早已体力透支,回到房间拿药,乔思妤却悄然跟上。
她把玩着手中的玉镯,语气止不住的得意。
“苏姐姐,你也看到了,他对你没有感情,你们还是早些回归兄妹关系,别再自取其辱了。”
她平静看着面前满脸幸福的女孩:“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离开。”
可乔思妤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一脸怨恨看着她。
察觉到门外的脚步声,乔思妤立刻抓了一把坚果塞在嘴里。
声音委屈: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肚子里还怀着顾淮景的孩子,你怎么能逼我吃坚果,你明知道我对坚果过敏?”
房门被人猛地踹开,男人脸色冷的几乎能滴出水。
顾淮景将手中的饭菜狠狠摔在地上。
碎瓷片扎进皮肤,划出几道血痕,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的疼。
“苏雀,我以前竟然没发现你竟然如此狠心。”
“思妤已经够大度了,不图名分,不图钱财,只想生下我们的孩子,你还要这般害她。”
突然心口一阵绞痛,苏雀疼的冷汗直冒,踉跄着朝桌上的药瓶扑去。
刚准备拧开时,被顾淮景一把夺过。
苏雀捂着心口哀求:“快把药给我。”
“别装了,你都多久没吃药了,不必每一次犯了错都用生病当借口。”
男人冷着脸,将药瓶丢出窗外。
说完便抱着乔思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关到她知错为止。”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苏雀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接下来这几天,她几乎生不如死。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大手无情地挤压,撕扯。
长时间的疼痛让她彻底反复昏厥。
晨光熹微时,苏雀醒来,整个人像是一只脱水的鱼,毫无生机。
手机突然弹出民政局的信息。
【苏小姐,三十天冷静期结束,请在工作时间领取离婚证。】
看到信息,泪水夺眶而出。
终于,马上要结束了。
外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准备旅行,她仿佛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无论她如何拍打呼唤都没有人注意到。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最后一丝亮光也轰然消逝。
苏雀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拨打了熟悉的号码:
“大哥救我。”声音细弱蚊蝇,不等对方回答,又再度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升机的轰鸣声,迅速将这座豪宅包围。
很快苏决安安破门而入。
看见倒地昏迷不醒的苏雀,男人眼中满是心疼。
“走, 大哥带你回家。”
清醒过来的苏雀拉着他的衣袖哀求:
“等等,我还有两件事要办。”
在众人的陪同下苏雀去了民政局。
拿到梦寐以求的离婚证后,苏雀前往赌场在经理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领走那笔天价奖金。
从赌场出来,外面阳光正好。
她头也不回地坐上私人飞机离开这困住她半生的城市。
永别了,这荒诞的半生。
永别了,顾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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