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耀得意地抽了一下鼻子，拽着妈妈的衣袖。

“大姨大姨，以后我就有两个妈妈啦，那你的存款是不是都是我的了？”

听到这话，小姨的脸色有些尴尬。

但是妈妈却一点都没感觉到不对劲，像赌气一样应承。

“耀耀说得对，以后我的什么都是你的！”

然后她带着小姨和耀耀在外面逛了整整一天。

那些她曾经舍不得给我买的限量版玩具，现在给耀耀一买就是双份。

我已经难过到麻木。

他们直到深夜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刚到楼下，就发现整栋楼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到家门口才发现，那些人凑热闹的源头竟然是我家，而且一个个都捂住口鼻，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一个邻居阿姨眼尖发现了我妈，急忙大喊。

“警察同志，主人家来了，你们不用撬门了。”

妈妈一头雾水走上前，才发现被人群淹没的警察。

“这位女士，有人举报你家散出异味，请配合调查。”

妈妈捂住口鼻，配合警察开了门。

没想到，一开门，几只苍蝇迎面扑来，吓了我妈一跳。

屋里的臭味也更加明显，惹得警察都忍不住感叹。

“女士，你家里有什么动物尸体吗？这也太臭了。”

耀耀听了这话，挺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走到杂物间门口，自信开口。

“不是，是我表妹月月，她躲在这个房间里拉屎。”

我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算是默认。

围观的邻居都惊呆了。

“我要吐了，真服了，猫都知道上厕所，这么大人了竟然不懂。”

“没想到月月平时看起来乖巧可爱，居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月月妈妈都不好意思了，看来是真的，以后我不让我家孩子跟她玩了。”

我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拉着衣袖说着没人听得见的话：“我没有。”

警察听到这个说法，眉头皱得更紧了。

“女士，请问你女儿在这个房间待多久了？”

我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冲到杂物间门口，用力拍了几下。

然后她眼神有些慌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她很快摇摇头：“她肯定已经不在里面了，不然不可能两天一点声音都没有，除非......”

妈妈没说完的话，是死亡。

警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漏洞。

“女士，你是说你把孩子关到这个房间里面已经两天了吗？”

请你打开外面的挂锁，我要彻底检查一下。”

看着妈妈苍白的脸，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配合，我要暴力开门了。”

妈妈浑身颤抖，钥匙都拿不稳掉到了地上。

她用力朝人群大喊：“程清月，你偷偷跑出去吓老娘是吧？你信不信我真的不认你！”

我知道，妈妈是要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壮胆。

可一切都无济于事，我已经死了，无法回答妈妈。

警察果断捡起钥匙开了门。

一群苍蝇嗡嗡地飞出，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我被电锯切得七零八碎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