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我提前截住:
“对,蒙当年陛下不弃,把我留在宫里做杂役,这位是我的同僚。”
见我这么说,佩环就附和点头,高洋脸上依旧是讥讽:
“咱们陛下还真是心善,能容你留在宫里,你可真有造化。”
不等我说什么,我爹又哼了一声:
“不过是个杂役宫女罢了,怎能和雅儿相提并论。”
“那闲话少说,正好带我们去拜见皇后公主。”
听见曹雅的话,爹娘和高洋纷纷点头。
我轻抬下巴,示意佩环照做。
往画舫走的路上,爹还向环佩打听道:
“听说当今陛下勤政爱民,皇后公主也是温和亲切?”
环佩点头,口称自然,高洋见状面带喜色:
“这可太好了,咱们先把生意谈妥,再引荐欢儿给公主。”
娘也点了点头:
“听闻公主并非皇后娘娘亲生,想来也不会太过在意,咱们给欢儿求亲想来不难。”
佩环见我面色不好,冷冷开口:
“我劝你们少动不该有的心思!”
“五年前公主年幼,是娘娘将公主带大,一应事务从不假手他人。”
“连换洗尿布这种腌臜事,都是亲力亲为。”
“皇后娘娘对懿安公主视若己出,胜似亲母女。”
“陛下为人亲和是不错,但将娘娘公主视为逆鳞。”
“前年有个大臣顶撞娘娘,说娘娘非完璧之身,不可为后,你们猜下场如何?”
曹雅翻了翻白眼:
“能如何,无非是打板子罢了。”
佩环停住脚步,直勾勾盯着曹雅:
“那位大人身宽体胖,按陛下旨意,掏空内脏灌入油脂,在肚脐上**棉芯,做了天灯。”
“灯燃了三天三夜,那位大人也嚎叫了三天三夜。”
“灯灭的时候,肉香飘了两条街。”
听完后,几个人呆愣在原地心生退意,有些不敢见皇后了。
看到他们的反应,佩环满意地点头:
“所以,冲撞了陛下,陛下心善或许能饶。”
“但若冲撞了皇后公主,你们只能祈祷自己烧的快些,死前才能少遭些罪。”
高洋脸上的僵硬更加明显,但很快就再次将话头转向我:
“瞧瞧,同样都是当年被献给陛下的女子,你怎的如此落魄?”
曹雅也上下打量我一眼:
“别说皇后了,她连宫女穿的衣物都不如,还真是凄凉呦。”
我看了看佩环,确实如他们所说。
佩环是我宫里的掌事宫女,自然衣着光鲜。
但我早已习惯了粗布麻衣的生活,陛下为了我还专门把御花园改成了菜园子。
“雅儿,怎么说她也有我曹家的血脉,你若有穿剩下的旧衣物,便赏给她吧。”
娘挽着曹雅,看向我的眼神除了假意施舍再无别的。
高洋更是连正眼都不曾给我,只随意道:
“这种痴傻货色,只会令我门楣蒙羞,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我抬眸看着他,眼中平静无波。
佩环忍不住想开口训斥,也被我的眼神制止。
男人的心?我未必抓不住。
只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太过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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