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栀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领导打来电话,才拉回她的思绪。
“清栀,冷库那边表示,要取用秦寒山的细胞,必须得到直系亲属的书面同意。需要组织出面联系秦寒风吗?”
沈清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这一切本就在她预料之中。
“不必,我会亲自联系秦家人。”
她声音平静,“一个小时内,秦家会给组织明确答复。”
挂断后,她直接拨通了秦老夫人的号码。
“老夫人,三年前您说过,要想拿到寒山的细胞,我必须以最合理的身份保护您小儿子三年,替他挡下所有明枪暗箭。”
“这三年,我做到了。”
“两年前为了救他脸被炸伤永远留疤。”
“一年前替他挡了刺向他心脏的刀子,肺部受损,终身落下疾病。”
“三个月前,牺牲清白,给中药的他当解药。”
“如今三年期限已满,请老夫人说话算数。”
那边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说,“你做了这么多,真的不爱老二吗?”
沈清栀有点痛恨自己居然沉默了,“不爱!”
“好,既然你这孩子到现在一心还都是老大,那我成全你。”
“我等会儿就给你们组织冷库那边打电话。”
“另外这三年的1000万保护费,等三天后三年期限正式结束那天会准时打给你。”
结束通话后,沈清栀洗完澡出来擦头发时,秦寒风回来了。
沈清栀有些意外,以他的体力和**,一次都能纠缠很久……怎么会这么快结束?
他手里拿着一个沈清栀喜欢的烤**,递给她,又自然地拿过毛巾,拉她回浴室吹头发。
“沈清栀,你又忘了自己偏头痛吗?”
“再叮嘱一遍,以后洗完头必须第一时间吹干。”
沈清栀愣了一瞬,终究没再拒绝,呆呆的望着手里的**。
这三个月,自从她父母出事,秦寒风就像变了个人。
不再是那个泾渭分明、只有AA制的搭档,而是别别扭扭地,开始对她示好。
出差回来会带一束不起眼的小花;她来例假时,会默不作声地泡一杯红糖水放在她手边。
甚至发现抽屉里的卫生巾用完了,他去买烟时,也会红着耳根捎回五六包,一言不发地塞进柜子。
吹风机嗡嗡作响中,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再开口。
可吹完后,他却猛地从身后抱住沈清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带来一阵熟悉的战栗。
他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力道有些紧。
“沈清栀,等7天后的婚礼结束,我们去领证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清栀竟然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紧张与期待。
见她呆呆的未做应答,男人别扭又坚决的补充了一句。
“等下次,我就以你丈夫的名义,正式陪你去给叔叔阿姨扫墓。”
秦寒风的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起,可这次并未像往常某些时刻那样避开沈清栀。
听筒里清晰地传出林月娇带着哭腔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寒风!你快来,我好怕…房间里好像进了蛇,好多……”
秦寒风眉头瞬间拧紧:“别怕,找个安全地方待着,别乱动,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看向沈清栀,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了,你早点休息。”
沈清栀什么也没说,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安静地目送他离开,走到窗边。
漫天的星光下,她却看见他的车并未立刻驶离,而是停在楼下,车内亮着一点猩红,他好像在抽烟。
沈清栀淡淡的移开目光,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时,收到了秦寒风发来的消息。
「沈清栀,七天后,我会跟月娇划清界限。」
她没有回复,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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