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腕骨透着凉气,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划断我攥着的衣料。
决绝而又惶恐。
第二日,他就以我生病了要静养为由将我送进了尼姑庙中。
他说,要我进佛寺中青灯古佛静修,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着怀中残存的衣料,仿若上面还有对方残留的温度。
心已经越界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寺庙中那些姑子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主,见我穿着不俗被丢了进来。
她们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虽说是被丢进了庙宇中,可我的生活却是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绘画。
我的爱好不多,丹青是其中一样。
萧怀瑾从前送过我一对海东青,可日行百里。
而萧府中的事务从前都是我在管理,因此我虽在百里外依旧能知晓府中的一切。
在得知萧怀瑾要娶新妇的那一刻,我气得疯了。
可我紧赶慢赶,赶上的却是萧怀瑾的婚席。
大红色的衣袍将他衬托的愈发脸如冠玉。
我心中的怒火几乎焚烧了理智。
“瑾郎三年未见,未曾想你娶嫂嫂了,我先敬你一杯,祝你和嫂嫂百年好和。”
萧怀瑾没有丝毫犹豫的喝下了我递给他的酒。
那酒中,我放了十足十的药,是我问庙中的姑子讨的。
她们说喝了这药便是神仙都能听我的话。
晚上,我在书房中围堵了萧怀瑾。
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我要让。
东方既白,我睁开了眼。
今日是新嫂子和萧怀瑾婚后的第一日,按照旧习,我是要去见新嫂子的。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底仍带着疯狂后的红。
昨晚的荒唐在我脑子里不断上演。
我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中,强迫了萧怀瑾。
花厅中,嫂嫂早就坐在了正席上,而萧怀瑾面色发白坐在另一边。
他们在等我。
可在我给他们行了礼之后,萧怀瑾依旧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妹妹日夜兼程辛苦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快看看可有喜欢的。”
嫂嫂率先说了话,旁边的丫鬟为我呈上了满匣子的珠宝。
光彩夺目,一看就是小姑娘喜欢的款式。
我预想中的刁难并没有来,嫂嫂对我十分温和,谈话间她会咳嗽几声。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总觉得这个嫂嫂有些奇怪。
我回来时调查过,嫂嫂是个孤女,在街上卖身葬父的时候和哥哥一见钟情,他们见面的第三日便成了婚。
无论我怎么调查都是这个内容,处处都透露出古怪。
一个孤女是怎么能有这样的气度。
而且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看她的脸似乎有些眼熟。
回屋后,我凭着记忆画出嫂嫂的丹青。
指尖触碰着纸张的纹理,我突然想起来了。
“嫂嫂”的声音有些粗,不是女子的声线,而且她甚至和萧怀瑾一样高。
答案跃然纸上。
这个所谓的嫂嫂,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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