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癌后,生命最后一个月。
我去找十年前被豪门领养的哥哥。
他本是我生命最亲近的家人。
可我忽略了他已有了新妹妹。
再见面时,沈时澈眼神陌生,冷漠的将我赶出宴会。
后来,我跟踪他,偶然听见沈时澈对领养他的父母说:
「我有个亲妹妹,但她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可后来,我真的死了。
他在看见我发来的短信后,却哭了。
...
听闻最近豪门沈家为给小女儿沈菜菜举行庆生宴,成人礼,将会宴请各方来客。
会请她的朋友去玩,因此班级同学欢呼炸成一片。
我紧紧攥着手。
机会来了。
一个月前,我前往医院,癌症通知单明晃晃写着晚期几个字。
二十岁,我明明才考上心仪的大学。
人生却黯淡无光,没一丝色彩。
是的,我快死了。
很快,世界上将不会再有苏枝这个女孩名字。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牙齿打战,浑身便会止不住发抖发颤,仿佛困住我的不是死亡。
生命最后一个月,我想见见十年间素未谋面的亲哥哥,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与他当面对话,沈时澈一定回想起我,以前的亲妹妹。
我抱着一丝庆幸的想法。
或许死后,只有他会记得我。
当我偷偷摸摸私自跑去宴会见到他时,却与心中所想大相径庭。
沈时澈眼眸含笑,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宽肩窄腰,紧身西装革履,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
而我身着老土,带着笨重的黑框眼镜,一身朴素。
重要的是,作为沈菜菜的跟班,说来蹊跷,她厌恶极了我的脸,身边人那么多,偏偏对我冷眼旁观。
在她面前,我只好留下厚重刘海,黑黑长长,如粘稠的黑布般遮住双眼,让人看不清长相。
冷漠,孤僻,阴沉,第一眼给人不喜。
忽略了重要事实,所以当我扯住他衣角时,沈时澈眉心微蹙,随即眼睛飞快眨了下:
「请问,你是?」
我能感受到,他似乎不喜欢我靠近的动作,甚至不着痕迹的退后了点,拉开距离。
小时候,我难过时,总会轻轻这般扯住他的衣袖。
可我忘记了,如今他被领养后,却是沈菜菜的哥哥。
「我……啊……」
沈时澈见我身上的装扮,以及奇怪的举动,他神色慢慢出现变化,开始以为宴会里混进什么奇怪的人。
可沈时澈涵养很好,语气轻柔,判断我的年龄以及身着打扮,最终试探性问出口:「你?是菜菜的朋友?」
停顿半响,沈时澈没认出我,我眼睛定定盯着他,明明奢望他认出我,可最后只好承认:
「嗯,我是,是菜菜的朋友。」
可悲的是,我使用别人的名讳去接近最亲近的人。
而他如今的妹妹,沈菜菜,还是平时霸凌我的人。
提起苏菜菜后,沈时澈对我的态度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端上来的酒水糕点可见用心程度,但我一点没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游走在人群中,觥筹交错且如鱼得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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