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觅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全心信任的感受了,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受。
叶迟晚没有达成目的,仍不罢休:“要不是言哥哥,你能够给这么优质的客户教课吗?”
“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最后还不是依靠言哥哥,秦苏觅你可真是叫人恶心。”
秦苏觅抬头,一脸诧异,原来竟然是因为陆谨言的推荐吗?
从陆家离开,她就是不想再和陆谨言有任何的联系。
陆谨言做这些是想告诉她什么,嘲笑她扑腾了半天,原来还是在他为她造的笼子里吗?
秦苏觅越想越是觉得窒息,为什么陆谨言总是无处不在,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独断专行。
她干脆利落地打开**,对着白夫人说道:“白夫人,对不起,恐怕我没有办法担任这份工作了,小璃很有天分,她会找到更好的老师。”
秦苏觅:“是不是我盗窃项链,难道叶小姐这个始作俑者不知道吗?你是真要我鱼死网破才肯善罢甘休是吗?”
叶迟晚抚了抚发丝,一脸不在乎:“谁会相信你呢?你又哪里来的底气和我鱼死网破?”
秦苏觅当然知道怎么精准打击叶迟晚的命门:“我当然有,谨言如今还在等着我的回应,只要我向他低头,我依旧能成为陆家少夫人。”
叶迟晚怒发冲冠:“秦苏觅,你敢!”
秦苏觅笑得温柔,只是这种温柔叫叶迟晚毛骨悚然:“所以,晚晚,别再惹我,你把我逼到绝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说罢,秦苏觅不再理会叶迟晚,独自离去。
......
陆宅
叶迟晚正在自己房间撕扯着玩具熊发脾气,她没想到之前那个任由自己搓扁揉圆的秦苏觅竟然有一天会反过来威胁自己。
听到保姆敲门,叶迟晚不耐烦应声。
保姆道:“少爷回来了,请小姐下去吃饭呢。”
叶迟晚立刻扔掉被她蹂躏地不成样子的玩具熊,跑下楼见陆谨言。
饭桌上,叶迟晚一个劲的给陆谨言夹菜。
江心月也一脸安慰地看着两人相亲相爱的模样。
叶迟晚笑盈盈地为陆谨言盛了一碗汤,道:“言哥哥,这老鸭汤是我亲手煲的,炖了三个小时呢,你快尝尝。”
陆谨言结果汤,却只是放在手边,并没有喝。
他声音低沉冷淡,带着质问,上位者的气势让叶迟晚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时间被吓蒙了。
“晚晚,你为什么要设计让会所开除秦苏觅?”
“我以为,你们两个虽然有些矛盾,但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这次,你做的太过了。”
江心月看着叶迟晚发白的小脸,十分心疼,指责陆谨言:“晚晚做错什么了,就算是晚晚错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能温和一点吗?你瞧瞧把晚晚吓成什么样了。”
母亲的帮亲不帮理陆谨言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但是这次,陆谨言并没有因此退让。
叶迟晚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明天指不定还会有更过分的,他不能任由叶迟晚走上岔路。
更何况,尽管陆谨言极力否认,但心中依旧不自觉地想要帮秦苏觅出一口气。
叶迟晚激动得泪流不止,而后面色惨白,呼吸困难,晕倒在了桌上。
江心月呼喊着叫车,陆谨言也在看到叶迟晚惨白的面色后生出了几分后悔。
他不应该这么着急的,他忘记了,叶迟晚只是一个小姑娘,哪里承受的住他的怒火。
......
医院
秦苏觅刚从核磁共振室出来,因为腿不方便,因而是林书墨将她抱进去的,现在还是林书墨将她抱了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相当融洽。
林书墨刚把秦苏觅放到轮椅上,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满汉怒火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原来是秦苏觅与陆谨言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秦苏觅不想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和陆谨言吵架:“陆总,我看叶小姐情况不太好的样子,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书墨,我们走。”
此时,装晕的叶迟晚也适时醒了过来道:“言哥哥,我们到医院了吗?”
“呀,怎么是秦姐姐和林医生,前几天还在会所看到林医生来接秦姐姐,你们两个是早就在一起了吗?那可真是恭喜秦姐姐了。”
一番话成功让陆谨言的脸色又黑了几度。
“当初我还诧异,林医生明明是我的医生,怎么对秦姐姐那么照顾,原来你们早就有想法了呀。”
说罢,叶迟晚一脸吃惊地捂住嘴:“那岂不是,秦姐姐在和言哥哥结婚的时候,就和林医生有了感情了?”
“是这样吗,秦苏觅。”陆谨言说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秦苏觅,生怕错过她脸上的表情。
他以为秦苏觅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曾经还为此暗自欣喜,原来他也是自作多情了吗?
秦苏觅头疼,为什么总是碰到叶迟晚这个搅屎棍:“陆总,不论如何,我们都离婚了,往事怎么算都是一笔糊涂账,就让它过去吧。”
陆谨言拽住轮椅,一字一顿:“过不去,秦苏觅,我过不去。”
秦苏觅逃避的神色让他觉得自己果真是被这俩人握在手中耍了三年。
他揪起林书墨的衣领,一拳将他打倒。
林书墨是个外科大夫,常年锻炼,同样拳拳到肉。
一时间,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医院的走廊打得难舍难分,直到医院的保卫科到来,才把两个人分开。
临走之前,陆谨言狠厉的眼神在林书墨飘过,但当他看向秦苏觅时,却多了几分受伤。
秦苏觅不明白,明明是他不要她了,为什么现如今弄得她好像才是那个负心人一样。
秦苏觅一边留着眼泪,一边轻柔地为林书墨擦药,看着男人脸上青红的伤口,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林书墨安慰她:“我没事,陆谨言那欠揍的样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可是大夫,我不会吃亏的,陆谨言这时候只会比我难受。”
想象着陆谨言吃痛哀嚎的模样,秦苏觅破涕为笑,道:“我还没见过陆谨言吃这么大的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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