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难得一身便装,没有平日里那种雷厉风行的气势,显得格外亲切。
“妈,我来了,临时开了个会就来晚了。”
“就为了这,苏觅还生气不想搭理我了,您快劝劝她。”
苏朝砚笑得开心,佯装生气地训斥秦苏觅:“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任性,工作的事情怎么能怪谨言呢。”
秦苏觅在苏朝砚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陆谨言,被他无辜回看,简直要气死。
秦苏觅没办法反驳,只能敷衍道:“我哪里敢生陆总的气。”
陆谨言走过来一把抱住秦苏觅,放在自己腿上:“还说不生气,连我的名字都不叫了,还陆总,老婆大人别生气了,为夫再也不敢了。”
秦苏觅推拒着在自己胸前乱蹭的大脑袋,一脸的嫌弃,这个男人可真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要是让你的员工知道你这幅样子,你作为陆氏总裁的威严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陆谨言笑着说:“钱哪有老婆重要,让该死的威严见鬼去吧。”
苏朝砚一脸欣慰地看着两人相处,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哄好了。
从秦苏觅进了房间,她就敏感的察觉到女儿的情绪有些不对。
她有些担心是不是秦苏觅再陆家受了什么委屈。
毕竟秦苏觅只剩下自己这个时清醒时疯癫的妈,完全没有其他的助力,无论什么都只能依靠自己的丈夫。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和她爸爸一样,都是宁折不弯的犟种性子。
秦苏觅这些年来的辛苦她都看在眼中,她女儿的心思又重,苏朝砚实在是怕她自己钻牛角尖了。
只是看着两人相处融洽,她放心不少。
她从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陆谨言,褪去了总裁光环的陆谨言好像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鲜活的人了。
既然陆谨言配合,秦苏觅也乐意在苏朝砚面前扮演恩爱夫妻的戏码。
两人陪着苏朝砚说了一下午的话,直到疗养院关门,秦苏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两人离了疗养院,秦苏觅恨不能离陆谨言一米远:“陆总这些日子演技精进不少,难道是陆氏倒闭准备转行进军演艺圈?”
陆谨言气笑了,没见过秦苏觅这样过河拆桥的:“秦小姐彼此彼此,你才是天生能吃演员这碗饭的苗子,我看你也别辛苦找工作了,到我旗下的演艺公司吧。”
秦苏觅反讽:“比不上陆总,演戏一演就是三年,为了叶迟晚,陆总也算是耗尽心血了。”
说罢,她推着轮椅准备去路边拦车。
陆谨言拦住她:“荒郊野岭的,哪里有车,我带你回市区。”
也不等秦苏觅答应,推着她的轮椅就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秦苏觅虽然不想和他一起回去,但是也知道郊外确实不好叫车,只能默认了陆谨言的方案。
陆谨言快到市区的时候,随口问:“我把你送哪?”
秦苏觅刚接到林书墨的**,便也随口回答:“你把我送到书墨的医院吧,我和他一起回去,不敢耽误您的时间。”
陆谨言气炸了:“你和林书墨住在一起?”
秦苏觅被他突然的生气吓了一跳:“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多管闲事。”
“你看路,我可不想死在这。”
陆谨言闻言慢慢降下了车速,几番想开口,但是可悲的是,他竟然没有理由阻挠两人。
但转瞬一想,秦苏觅母亲的疗养费还在自己手里握着,他故作凶悍,威胁秦苏觅:“秦苏觅,别忘了,你妈的疗养费现在还是我帮你交的,现在,我是你的债主。”
“我命令你,离林书墨那小子远点,自己搬出来,不行我帮你找房子,不然我怕你什么时候被人生吞了都不知道。”
秦苏觅只觉得陆谨言无理取闹:“你是我债主,但是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
陆谨言生气,不肯送她到林书墨的医院。
秦苏觅说:“那你现在就把我放下去,我自己打车去。”
陆谨言看着她的瘸腿,心软了:“算了,我送你过去,但是你记住,别和那小子靠太近,小心我停了你妈的费用。”
等到了医院,林书墨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人了。
林书墨笑得温和,和陆谨言道:“谢谢陆总送我们苏觅到我这了,我们自己回就可以了。”
林书墨这些正宫一样的发言让陆谨言暗自咬牙。
陆谨言同样扯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故意摸了摸秦苏觅的头发,道:“林医生说什么呢,我是苏觅的老公,送她是应该的,是我应该感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不过日后,我会给苏觅找好住的地方,就不麻烦林医生了。”
转头,他又对着秦苏觅道:“你说你,没地方住怎么不和我说,就算我们离婚了,但是感情还在,怎么能这样一直麻烦林医生呢。”
秦苏觅扯开他的手,只觉得陆谨言今天肯定是没吃药,不然怎么一直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我住的挺好的,不麻烦陆总,这笔钱先还给陆总,剩下的,等我凑齐了再还您。”说着,秦苏觅递出一张银行卡。
陆谨言问:“你哪来的钱?”
秦苏觅如今一穷二白,当初从陆家出来,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自然是书墨借我的。”秦苏觅如是回答。
陆谨言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居然拿别的男人的钱还他。
他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会被秦苏觅气死,一言不发,也不接卡,气呼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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