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眼红红红地瞪着迟域,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迟域看她这般,眉心轻蹙,想都没想便坐回了座驾。
没给她下车的机会,一脚油门开走。
在经过周宴生身边时,眼见就要撞上去了,沈婳心口怦怦跳,“迟域,你开车注意安全!”
迟域听到她关心别的男人生命安全,面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一双眸子更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渊。
“我的车技很好,你不是知道,嗯?”迟域心里莫名地烦躁。
看着她关心别的男人,他很不爽。
沈婳听着他阴沉的声音,知道他言外之意,说他那方面的车技很好。
要没有搭理他。
生怕他就要在车上要她。
迟域将沈婳带回了庄园。
这一夜,他没有再出门。
他能老实地待在家里,是沈婳多年以来的期盼。
她每夜都盼着他能归家,因为等他,她都被迫熬夜,导致皮肤暗沉粗糙,睡眠不足,身体乏累,月经絮乱。
自从下定决心和他离婚后,她睡得嘛嘛香,皮肤也一夜回春。
所以,一到庄园,她就早早回自己的房拟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翌日清晨,她在他出门时,喊了一个跑腿将这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了迟域的总裁办。
而苏晴签收后打开检查了下,发现是离婚协议书,她先是一愣,随后唇角微勾。
沈婳这个迟太太,居然主动提离婚?
苏晴恨不得迟域能马上看到这一份离婚协议书。
一些普通快递文件,没有打上绝密的话,都是要苏晴这个秘书过目了才递到总裁办公桌。
当迟域看到离婚协议书时, 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苏晴看着迟域阴沉如水的面色,故意贬低沈婳,“迟总,你本来就够忙了,沈小姐居然在这个时候和你闹离婚,太不识大体了。”
有迟太太不好好当着,非要作妖。
不过沈婳不作妖,她哪有机会上位?
迟域抬头,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苏晴,“看下她最近都和谁在一起。”
他倒要看看,她攀上了什么权贵,让在婚姻里忍气吞声的她如此有底气提离婚。
苏晴办事效率向来快,她汇报调查来的信息,“沈小姐似乎很缺钱,在做私人舞蹈家庭老师。”
“私人家庭老师?”
“是,目前已经对接一个离异男人。”
迟域蹙眉,她缺钱到要给离异男人当私人舞蹈老师?
她大学专业是什么来着?
“她还会跳舞?”
“迟总,就担心的是打着教舞蹈的幌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近新闻都有报道,就比如很多打着送外卖的旗号,其实是上门服务……”
“苏秘书,沈婳是我的妻子,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迟域脸色愈发阴翳,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扔进垃圾桶,语气冰冷,“出去。”
苏晴一出去,迟域就给沈婳打电话。
这时候的沈婳,已经和周宴生约好了见面,她的手机就响了。
正好是周末,所以周宴生带女儿出来和沈婳见面谈教跳舞的事宜。
她以为迟域打电话说离婚的事情,谁料到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男人讽刺的声音——
“沈婳,什么刺激让你上门给人做私人老师?”
“这似乎是我的私事。”
“放着好好的迟太太不当,偏要在外败坏名声,沈婳,你就是这样当迟太太的?”
迟域心烦意燥地摁了摁眉心,压抑着内心的火气,语气缓了许多,“沈婳,我每天忙着很,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幼稚的事情,这婚要是离了,你可别求着我复婚。”
“闹够了就乖乖待在家里,安分做好你的迟太太。”
沈婳听着他话里话外的讽刺,以为她是闹着玩。
而且她只是去当舞蹈老师,怎么就败坏名声了?
似乎她当老师就是不正当的勾当?
迟域的话激怒了沈婳。
“迟域,那麻烦你乖乖地把字签了,你就不用再陪我玩这些幼稚的事情。”
“也请你抽空把离婚证给领了!”
沈婳说完,直接挂掉电话,原本是想要将他拉黑的。
可是她还是没这么做。
这要是拉黑了,离婚事宜就没法谈了。
等两人把证领了,她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沈小姐,路上有点堵车,来往了,很抱歉。”
正在沈婳气呼呼时,周宴生已经带着他的五岁女儿走到了跟前。
周宴生蹲下来,对着女儿道,“周心心,喊沈老师好,以后她就是负责你跳舞的舞蹈老师。”
“妈妈!”
周宴生还在担心周心心会闹别扭,原本沉默的周心心,在见到沈婳时,露出久违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牙齿,扑进了沈婳的怀里。
并且拉着沈婳的手,骄傲地对着周宴生说道,“爸爸,她就是妈妈,妈妈来找我了!”
周宴生尴尬地看向沈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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