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才放开她。
声音冷淡,“回头把药吃了。”
沈婳眼底翻涌着羞怒,和他离婚在即,既然被他弄得溃不成军,这让沈婳只觉得自己很难堪。
她满眼讽刺地看着他,“不用你说我都会吃,你根本就不值得我拼命为你生小孩。”
迟域拿了烟盒,抖出了一根香烟点燃。
楼道很快烟雾缭绕。
她的话像是一团棉花堵住他的心脏,向来情绪沉稳的他,如今却变得失控而急躁。
他是没考虑小孩的事情,但是听得她这么说,他觉得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了。
“你一天是迟太太,就给我守好迟太太的底线,别和野男人传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绯闻!”
沈婳冷笑一声,问道,“那你就可以和小三传绯闻是吧?”
迟域目光凌厉。
至于简然的事情,他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但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又是旧情复燃的,导致他莫名失控。
他将烟摁灭,语气讥笑,“沈婳,当年你是怎么嫁给我的,你最清楚不过,婚姻给你了,别在这我奢求什么爱情。”
看着他满眼厌恶讥讽,她也不想反驳争执什么了。
“所以你的爱情是给简然是吗?”
沈婳低笑一声,“迟域,当年你我都是造人算计才睡在一起的,你既然不想娶我,以你的身份地位何惧舆论压力娶我这个***的女人呢?而且当年我没有强迫你娶我,发生关系我也没找你负责,是你强行把我带去民政局领证的。”
她已经心力交瘁了。
当年她被父亲卖女求荣送到一个肥腻老男人房间,是她费尽力气逃了出来,阴差阳错之下和迟域发生了关系。
当她醒来发现躺在身边的男人是迟域时,她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想到接踵而来的是他的逼婚。
强行将她带去民政局领证。
“我们把婚离了吧,就用不着两看生厌。”
沈婳说着,头也不回上楼。
迟域面无表情,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地上的几团纸巾,上面还沾染着两人的润泽。
迟域喉头上下滚动。
三年前的一场算计,两人肆意的纠缠让他破了戒,但是娶了她后,从未碰过她。
直到前几天看到她在酒吧穿着火热, 喝得醉醺醺的把他当成男公关,他心里十分不舒坦,拉着她就进了房间。
迫切地要她。
明明两人只有一次**之亲,但是他像是非常熟悉她的身体一般。
知道如何让她快速动情,让她舒服。
听着高跟鞋消失的声音,他抬手摁了下太阳穴。
她向来都是很乖地待在家里等他归家,哪怕他应酬晚回家,也能看到她靠着沙发就睡着了。
不过,他嗤之以鼻。
如今,她离家出走,家里也没有烟火气,弄得他心绪絮乱。
……
沈婳扶着墙壁才能走。
但是她强忍着回到家。
沈婳开门回家正准备反锁时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引擎声。
看来他走了。
想到他来这里兴许是因为为了得到她的身体,把她当成了发泄对象。
也也许是他知道她在给别人当舞蹈老师,他不喜欢她和异性接触,所以才会惩罚她的吧?
“女儿,快去洗手吃饭,爸爸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沈严森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嬉皮笑脸地对着沈婳说道。
沈婳蹙眉,知道他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她环顾四周,“朱姨呢?”
家里只剩下父亲一人,她更疑惑了。
沈严森听得沈婳提起自己的第二任老婆,眼神有些躲闪,“你朱姨回娘家了。”
“爸很久没见你了,是挺想你的,这不就做了一桌家常菜等你。”
“真没别的事情?比如要钱?”沈婳颦眉问道。
沈严森对钱只字不提,拉着沈婳坐下来,给她盛汤夹菜。
督促她吃饭,“你看你都瘦了,多吃点,这样才能给迟域生个大胖小子。”
提到迟域,沈婳本来想问父亲,迟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手机信息打断了。
她低头看信息,是林舒和她吐槽了一下来到她家旧小区楼道,居然有两个神经病在楼道里做那种羞羞事情。
沈婳颦眉,所以刚她听到楼上有声音是林舒来过?
而她和迟域的事情,还被她撞个正着了?
这丢脸的事情,她绝对不承认是她。
她喝了一口汤压压惊,但是耳根子却滚烫得很……
沈婳吃过饭后,也没有逗留,而是起身离开。
正当她离开时,感觉到头晕乎乎的……
下一秒,就眼前一黑晕倒过去了。
沈严森见状,忙上前,试探地唤了声,“沈婳?沈婳?”
见沈婳深度昏迷了,沈严森便拿起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铁楸,朝着沈婳的双腿砸下去。
“沈婳,别怪爸,我养你这么大,是你该报答的时候了……迟域说只要还他一双腿,他就给我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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