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失踪案发生在一个多月前。

因为时间过于久远，监控都已经被覆盖，警方并没有从中提取到任何有用信息。

一开始去林家的调查也只是例行走访，因为有人说林悦之前被他们几人欺负过，有作案的嫌疑。

但毕竟也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也不知道所谓的欺负到了什么地步，办案人员就没有多想。

“被欺负？”

我之前看卷宗的时候就在想这件事，毕竟林悦家也是家财万贯，要说的话，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是，提供线索的人也没多说，但她向我们保证，也不是特别严重的事，不应该被记仇这么多年。”

“只是后来听打扫林家的保洁人员说起，酒窖里时常传来恶臭，保险起见才去了酒窖调查。”

“当时林悦也没有任何阻拦，她说这酒窖是她父亲留下的，自己偶尔才下去，也闻到过臭味，但只以为是死老鼠……”

这理由倒也很正常，毕竟正常人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在自家酒窖藏尸。

“后面发现尸体的时候，她也直接愣在那里，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她心理素质这么好？”

我扭头看向小李，最近的那具尸体应该正是腐败得最严重的时候。

作为一个普通人，林悦看到后还能站在原地不动，那实在有点不同寻常。

“当时找到的是第一具，早已经白骨化了。”

小李耸了耸肩，又接着介绍了起来。

“监控已被覆盖，整个别墅以及林悦的私家车都被保洁打扫得干干净净，找不到任何线索。”

“那林悦呢？”

小李低下头，神色变得严肃。

“我们也上过测谎仪，也有不少刑侦人员审讯过她，林悦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她似乎也有所隐瞒，可能知道点什么。”

“什么有所隐瞒？”

我扭头看着小李。

“我们问起会不会有其他人来她家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否定，表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说自己经常住在市区的大平层里，她不在的时候有人潜进来也不一定。”

“而后便没有多说什么，问什么答什么，多的一句话都没有。”

这反应其实也不算离谱，能让云市警方引起注意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但如果她当时才想到别墅没别人，第一嫌疑人是自己然后改口也有可能吧？”

我反问道。

“但那是测谎仪唯一一次发出动静，她自己也表现得很慌张，不像是完全不知情。”

“我们实在问不出什么结果，所以，现在就请了你们过来了。”

“好。”

说完我便扭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林悦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我。

“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我叫齐渊，是公安部来的。”

林悦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惶恐，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你好，齐警官。”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又有了别的情绪。

似乎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听说你和受害者们是同班同学？”

“是。”

林悦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抵触。

“怎么？”

“这件事好像是之前就问过的。”

“你跟他们有过矛盾？”

林悦的眉毛动了动，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

“是。”

“可以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林悦说完后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便又露出了之前那副温婉的面孔。

“我很抱歉，但那些记忆我实在不想回想了。”

“林悦，你要明白一件事。”

我眉头紧蹙，有些着急。

“你现在是唯一的嫌疑人，如果当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很可能成为你杀人的动机。”

“你不说话，谁都帮不了你。”

林悦抬头看向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

“难道我说了就能减轻我的嫌疑吗？”

“尸体是在我家发现的，我和他们又都有过节……”

林悦摇了摇头，显然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这些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我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甚至同校的也有不少人知道。”

林悦扭过头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莫名感到一阵心疼。

“你记得有哪些人吗？”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记得。”

“如果齐警官想详细了解的话，可以去问问当年的老师，我有他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