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怀瑾豢养多年的金丝雀。
他却嫌我身子不干净,一次次将我送上别人的床。
为了夺得皇位,宋怀瑾再次将我送给了政敌萧景安。
我和萧景安定下婚期,宋怀瑾疯了,说我死也是他的人。
宫变那日,我将萧景安护在怀中,万箭穿心而死。
宋怀瑾抱着我千疮百孔的身体,第一次落了泪。
我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进他胸口:“只可惜,回不去了。”
......
刺杀任务失败了,我的胸口被几支利箭贯穿。
我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回去复命时,宋怀瑾却还醉卧美人怀。
一支三寸长的金簪从纱帐中飞出,贯穿了我的左肩。
纱帐后的宋怀瑾不带一丝情绪:“本王不要没用的人,下次失败,本王不会再留你!”
我将金簪拔了出来,用早已被鲜血浸湿的衣衫擦拭着。
一颗人头如皮球般滚到我脚边,怒目圆睁。
宋怀瑾一把推开早已身首异处的美人,缓缓起身撩开纱帐。
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不然,她就是你的下场!”
再次醒来时,已是十天之后。
“死也死不干净,真是脏了本王的眼。”
对于宋怀瑾这些恶毒的话我早已习以为常。
他将一卷册子扔在我怀中:“这是你下一个任务,本是如歌的,你替她去。”
我强撑着身子费力打开册子,入眼便是一张清俊儒雅的脸。
大理寺少卿——萧景安。
“为何不是她去?”我抬头,直视宋怀瑾的眼。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宋怀瑾嫌弃地擦拭着手:“如歌身子干净,不像你。”
我心下了然,这次的任务不是刺杀,而是色诱。
我勉强勾起唇角:“王爷既如此说,那奴婢只能照做了。”
我身子不干净,所以可以替宋怀瑾去笼络旁人笼络不了的官员。
如歌身子干净,便能留在王府只侍奉宋怀瑾。
宋怀瑾将一个白瓷瓶扔到我手中:“除疤的,要侍奉好人身上最好不要留疤。”
可是宋怀瑾不知,这几年的杀手生活,我的身体早已伤痕累累。
我褪去衣衫,露出自己被利箭和簪子贯穿的伤口,狰狞可怖。
宋怀瑾忍不住蹙了蹙眉:“你这是怎么搞的,以前身体没这么多疤的?”
我用指尖勾起一点药膏涂在肩上:“王爷又不是不知刀剑无眼,再则,那些人的手段王爷也是有过耳闻......”
我还未说完,便被宋怀瑾不耐烦地打断:“够了,这些污糟之事不必讲与本王听!”
在宋怀瑾眼里,我做的事都是污糟之事。
“王爷还不走,是要帮奴婢上药不成?”
宋怀瑾不自在地在床沿边坐下:“今日伺候的侍女不在,本王替你上药,不过你不要想太多,本王只是担心你这一身伤疤以后没办法去执行任务。”
虽然在心里安慰过自己无数遍,但听到这话时还是会觉得揪心。
我故作轻松地调侃:“那王爷可要将奴婢全身都上药哦!”
如歌适时推门走了进来。
宋怀瑾宠爱如歌,即便同是杀手,如歌便能干最轻松的活。
我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时不时还要出卖皮相。
如歌嫌弃地用手帕捂着鼻子娇声开口:“王爷,你陪奴婢出去赏花好不好?”
宋怀瑾满是柔情地看着如歌:“如儿,本王待会就来陪你。”
如歌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直接将宋怀瑾手中的药膏抢了过去。
“王爷,阿鸢姐姐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上药,也没见她出什么事。”
如歌将药瓶嫌弃地扔在地上,整个人依偎在宋怀瑾怀里撒娇。
我披好衣衫,利落地下床捡药瓶。
见到我活蹦乱跳地下了床,宋怀瑾冷声开口:“刚才还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本王就不该信你,你是个惯会骗人的。”
我无所谓地耸着肩:“不然王爷你也不会在醉仙楼选中我啊。”
当年宋怀瑾只一眼,便在众多人中选中了我。
可明明是宋怀瑾骗了我,用一个烤地瓜将我骗去了醉仙楼。
宋怀瑾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搂着如歌出了卧房。
在宋怀瑾眼里,我是风月场上的常客,是低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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